“走走,张哥带你吃饭去。”张清直接跳下炕,鞋都没穿好,抓起马国宝的胳膊就往门外拖。
马国宝嘴被捂住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抗议声,双脚拼命抵地,像只被拽走的小猪崽。
“站住。”王大庆开口喝止。
张清刚转头张嘴想狡辩,就听他抢先说道:“别听老陈瞎讲,我找采药队的手札,是想着以后进山打猎时顺便挖点草药,赚个外快而已,没别的意思。”
他语气镇定,但屋里没人信。
话既然已经挑明了,装傻没意义,大伙也都不再演戏。
张清松开手,默不作声地上炕坐下。
“哥……”马国宝还没喘匀气,就迫不及待地开口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张清懒得听,把手啪地拍到他脑袋上。
马国宝吃疼却顾不上揉头,神情凝重地道:“奇怪得很,这两天巡山,一只兔子都没碰见。”
听到这话,张清等人才恍然,原来他们误会了,小马压根不是要告状王大庆心情崩溃,而是另有发现。
“一群大人,就知道欺负我小马。”王大庆满脸严肃扫了屋里几人一眼,嘴上却在替马国宝打抱不平。
“哥,你说山里是不是出事了?”马国宝看着他,认真发问。
王大庆沉吟片刻,道:“往年春天,山里是个什么状况?”
“跟今年差不多。”马国宝回道。
王大庆猛地一震,整个人瞬间紧绷。
“别紧张。”一旁给他换药的李大夫赶紧按住他胳膊,“小心伤口又撕裂流血,打猎太累手都抬不起来可咋整。”
王大庆咬咬牙,强迫自己放松,瞪着马国宝道:“既然往年也差不多,那你紧张个啥?”
“因为今年,连老鼠都见不到一只,这太不正常了。”马国宝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王大庆听罢脸色缓了缓,道:“那等过些天再进山细查。”
“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。”马国宝像泄了气的皮球,哼哼着出门去堂屋找吃的。
王大庆转头看向张红梅等人,正色宣布:“‘住委会’第一次全体大会圆满结束,全部解散。”
“不对啊,成员管理条例还没表决。”陈倩不甘地提醒。
其他人也纷纷点头,显然都不打算让他溜号。
“都说了,进山打猎,消失个十天半个月很正常,开会这事根本没意义。”王大庆一边摆手,一边翻个白眼。
众人无奈,虽说意见大,但就算全票通过管理条例,以王大庆过去的风格,也就是看心情执行,真叫他按规矩办事还真不现实。
“都快十点了,明天还要上工,都去休息吧。”李大夫把药收拾进医药箱,翻身下炕。
张红梅、陈倩回各自房间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