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你们放心,明儿晌午宣布结果,准让你小子满意。”黄文仁爽快承诺。
王大庆连声感谢。
又聊了一会儿,他们起身告辞。
牛车拐过胡同,陈豪捅了捅王大庆:“你小子还有这一手?怎么之前没跟我说瓶酒的事儿?”
“井水兑烧刀子,咳嗽都咳烈了,怕您反对。”王大庆随口回道。
“你小子胆儿也太肥了!”陈豪笑骂一声,也没再多纠缠,毕竟事成就好。
他们没在城里久留。
出了城,王大庆转头掀开草帘,从车厢里掏出包着油纸的虎骨:“陈哥,这三根肋条骨您拿回去熬汤,壮胆还辟邪。”
“使不得!公社有纪律……”
“纪律管天管地,还能管得住我们照顾自家兄弟?”
王大庆直接把骨头塞进陈豪手里:“上回逮野猪崽子,要不是您顶着处分给民兵连批条子,枪都得生锈。今儿您又帮大忙,于情于理我都该感谢。”
陈豪不好再推辞。
“哥,那井水兑的烧刀子能给个比例不?我爹那老寒腿……”马国宝插嘴转移话题。
王大庆又拿出个油纸包,塞进马国宝手里:“早给你备下了,里头有截虎鞭,昨晚我用泉水泡过。回头让你爹泡两坛,别说老寒腿,开春说不定还能给你老马家添个弟弟。”
他始终没忘记,给马国宝的爹送虎鞭。
“这玩意儿比拖拉机好使!”陈豪笑得直拍大腿。
马国宝脸红得厉害,但也没退。
随后三人和来时那副苦瓜脸不同,有说有笑,任由牛儿拉着往屯里赶。
与此同时。
民主屯东头,赵真真和朱凤正撅着腚往驴车上码麻袋。
麻袋缝里肥猪肉滋出油星,装黄米面的口袋上还沾着鸡毛。
“刘主任可是拍胸脯了!”赵真真甩着两条油亮大辫子,“说你这高小文凭,比那黑五类强百倍不止。”
朱凤用红头绳扎紧布袋:“真真姐,要不我再塞两瓶香油?我可是听说那姓王的……”
“怕他个逑!”赵真真冷笑一声,“老娘给刘主任媳妇织了三件羊毛衫了都,明儿红榜要是没你名,我去把供销社柜台给啃了!”
朱凤这才放心不少。
二人随后上车赶驴离开民主屯,顺着火车轨道朝朝阳公社行去。
走到半道。
迎面正好碰到坐牛车从城里回来的王大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