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啊。”马国宝半信半疑。
这时,山风卷着雪粒子打旋,林间突然响起空灵的鹿鸣。
王大庆抓紧肩上猎枪,眼底泛着精光:“上滑雪板,今儿个非得把这金疙瘩逮回来!”
“是!”马国宝跟士兵一样绷直身体敬礼。
随后二人迅速返回爬犁,套上滑雪板。
爬犁就交给猎狗拉,他们顺着黑奶峰方向滑行。
马国宝自信心满满,滑雪时还敢分心取下肩上挂着的鹿哨吹响。
‘呜呜。’
凄厉的哨声回荡,惊得松枝上的野鸟乱飞。
“你搁这招魂呢?”王大庆撇头白了他一眼提醒,“等下鹿没引来,却把进山的其他人招来,咱们全白费功夫了。”
马国宝吓得缩着脖子赶紧放下鹿哨。
就在这时,前方窜出一团灰影。
“哎呦,我滴亲娘……”
马国宝本来就被王大庆骂得紧张,见状吓得腿一软打滑,滑雪板甩出去三丈远。
“是雪兔!”
王大庆眼疾手快甩出套索,钢丝圈擦着兔耳朵掠过。
灰毛兔后腿一蹬,钻进倒木下的雪洞没了影。
“兔崽子溜得真快。”
马国宝咒骂着爬起来,盯着雪兔的洞口,恶狠狠道:“敢吓小爷,等着红烧……”
王大庆滑到雪洞前瞥了眼,里面风呼呼地窜出来:“这洞两头通。”
马国宝一脸失望。
王大庆解下腰间盐袋,往对面洞口撒了把粗盐粒。
马国宝目光一亮,凑到王大庆身边。
不过半根烟功夫,洞里簌簌响动,灰兔子探出鼻尖。
一直满心怨气的马国宝,手像是一把翻柴火的铁钳,“唰”地突袭,精准抓住兔脑扒拉出来。
“看你往哪跑!”
“当心蹬着你!”王大庆提醒。
马国宝反应过来想撒手已来不及,灰兔后腿猛踹,爪子把棉裤抓出几道裂口。
汪汪!
两条猎狗拉着爬犁过来,似要为主人报仇。
“好你个兔崽子,回去下锅烧油,红烧煎炸都来一遍……”
也算是老经验,今儿却被一只野兔戏耍,马国宝大感颜面尽失,改抓兔耳朵骂骂咧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