诅咒武士们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身上的黑雾暴涨,速度和力量都翻了好几倍。一个断了胳膊的武士还在挥刀砍人,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拖在地上,他却像没看见似的,一刀劈碎了岩隐忍者的脑袋。
“土遁·黄泉沼!”有上忍急中生智,结印召唤出片泥泞。上千名诅咒武士陷了进去,黑泥没到胸口,动弹不得。
可没等上忍松口气,那些陷在泥里的武士突然齐刷刷地抬起头,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,然后猛地掷出手里的长枪。上忍想躲,却被十几杆长枪同时贯穿了咽喉,鲜血喷在黄泉沼里,把黑泥染成了暗红。
平原上的厮杀持续了三天三夜。
岩隐的忍者一批批倒下,土遁被黑雾腐蚀,忍术被诅咒吞噬。有年轻的女忍被三个诅咒武士围攻,她引爆了身上的起爆符,炸碎了两个,可最后一个断了半截身子的武士,还是拖着残躯爬过来,咬断了她的喉咙。
血雾像块脏抹布,蒙在平原上空,三天都没散。原本肥沃的土地被血水浸透,变成了片冒着泡的赤沼,脚踩上去,能听见骨头碎裂的“咔嚓”声。
……
传令兵是连滚带爬冲进帅帐的。
他的盔甲碎了一半,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,脸上全是血和泥,看见天莺的那一刻,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天莺大人……西线……星忍破了三门……北线……幽灵蚀地八百里……中线……诅咒武士……离岩隐村……不足八十里了!”
天莺正站在沙盘前,手里捏着根小木棍,棍尖指着岩壁绝壑的位置。那里,魍魉的石傀儡军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,像群打不尽的蟑螂。她的黑金羽织上沾满了尘土,甚至还有几处被石屑划破的口子,但那双轮回眼里,却燃着幽绿的火焰,比任何时候都亮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把小木棍扔在沙盘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龙地洞的长老忍不住开口:“大人,岩壁绝壑这边……魍魉的傀儡军虽然推进慢,但数量太多,我们要是撤了……”
“不撤怎么办?”天莺转身,目光扫过帐内的将领,“斑在西线重伤,北境和中线抢回来的城守不住了,岩隐村要是没了,咱们在这儿挡着傀儡军,还有什么意义?”
她走到帐门口,望着远处岩隐村的方向,那里已经能隐约看见中线飘来的血雾。“那个爬虫(指魍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