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峡谷东侧的平地上,贵族们被捆成一串,跪成笔直的一排。
天莺坐在临时搭起的石台上,八岐大蛇盘在她身后,蛇瞳盯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贵族。斑靠在旁边的岩壁上,手里把玩着颗刚割下来的头颅,是某个家族的家主,额上的石英环家纹被指节碾碎了一半。
“按名单念。”天莺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侍女捧着名册上前,每念一个名字,就有忍者把对应的贵族拖出去。
“仓吉家余孽,男丁三十七人,妇孺……”
“妇孺?”斑突然嗤笑一声,把手里的头颅扔在地上,“当初他们抄浅井家的时候,可没放过三岁的孩子。”
天莺抬了抬手,侍女立刻改口:“仓吉家,全族,斩。”
惨叫声此起彼伏。有贵族挣扎着咒骂,被忍者一脚踹断下巴;有老夫人哭着求饶,说愿意献出全部财宝,却被白绝们笑着拖走,骨刃在阳光下闪了闪,血就溅在了草叶上。
仓吉次子是最后一个。他被按在断头台上,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身首异处,突然歇斯底里地喊:“你们不能杀我!我们已经求援了!幽之国、熊之国、鸟之国……他们很快就会到!到时候把你们碎尸万段!”
天莺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:“求援?向谁?那些早就觊觎土之国土地的饿狼?”她笑了笑,指尖划过他脖子上的动脉,“你以为他们是来帮你们的?他们是来分尸的。”
刀落,血溅了天莺半裙。她没回头,只是对斑扬了扬下巴:“师父,我们要快点收拾干净,准备迎新客人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时,铁壁峡的血腥味引来了无数乌鸦。
幸存的贵族躲在临时挖的地洞里,借着微弱的油灯写血书。信纸是从死人身上撕下来的衣襟,墨水是刺破手指挤出的血,字迹歪歪扭扭,透着股濒死的疯狂。
“给幽之国的信呢?”一个伯爵捂着流血的肚子,声音发飘,“告诉他们,只要出兵,西部七城全给他们!包括那座产玉的矿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