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手晟迫不及待地伸手来夺,袖口扫过桌面发出“哗啦”声响。天翼却突然握紧卷轴,目光扫过众人:“扉间师叔,晟师兄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我还年轻,千手族的未来,拜托了。”这句话说得极慢,松开手的瞬间,他感觉心里释然了。
支持者们围在周围不肯散去,有人抹着眼泪指责投票不公,有人激动地挥舞手臂要去找其他分脉理论。天翼后退半步,对着众人深深鞠躬,额角几乎要触到地面:“各位的心意,小翼记下了。但硬赖着不走,才是真的辜负师父。”他直起腰时,嘴角挂着如释重负的笑,
天翼对着漩涡水户深深鞠躬,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。直起身时,他的目光与师母短暂交汇,却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读到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有遗憾,有愧疚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。
千手晟攥着令牌,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从今日起......”他的话被漩涡水户突然起身的动静打断。这位向来沉稳的夫人深深看了天翼离去的背影一眼,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。千手扉间望着手中的卷轴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封印符文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也有隐隐的不安。
天翼转身走向千手保平时,脚步不自觉地放轻。上前扶住老人的手肘。“爷爷,咱们回家。”他的声音放得很柔。
两人沿着林荫小道慢慢走着,鞋底碾碎落叶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千手保平突然停下脚步,抬头望着斑驳的树影轻笑:“小翼,没不开心吧?”
天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:“您看我像是会不开心的人吗?”他的目光越过树林,望向远处火影宫的方向,眼底闪过一丝悲悯,“我只是心疼族人们,扉间师叔和晟师兄......迟早要把大家拖进战场。”
千手保平直起身子,用拐杖戳了戳地面,枯叶被震得簌簌落下:“你能看开,爷爷高兴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,“可你不懂,咱们这些忍者的血里就烧着一把火。年轻人学了忍术,不打仗浑身难受;我们这些老骨头,也盼着能死在战场上,总好过在床上咽气。”说到这里,老人的眼睛突然亮起来,像是想起了什么荣耀的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