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爱如同一座雕像，就这样看着那段视频。
初时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。
而后慢慢出现了迷茫……
接着是困惑……
她的身体也从近乎全透明慢慢变成半透明……
这段视频放完了。
时九又点开另外一段视频。
朝阳初升的早晨。
阳光洒在一群朝气蓬勃的中学生身上。
他们穿着标准的军装，站在红旗之下，对着红旗宣誓。
“我宣誓，我永远热爱我的祖国和人民……”
“我宣誓，我永远忠于祖国，忠于人民……”
“我宣誓，我将誓死扞卫我的祖国和我的人民……”
画面定格在一个女孩的脸上。
她的面容如此美丽而纯净，眼神刚毅，坚不可摧……
“这就是你！”
时九的眼神也同样坚定。
“小爱同学，不管发生什么事，请永远不要忘记你的理想和你的誓言。”
盛爱反反复复念着：“我的理想……”
“我的誓言……”
时九的手机屏幕始终定格在盛爱对着红旗宣誓的画面。
而她的誓言，也一遍遍地在客厅内回响。
“我宣誓，我永远热爱我的祖国和人民……”
“我宣誓，我永远忠于祖国，忠于人民……”
“我宣誓，我将誓死扞卫我的祖国和我的人民……”
盛爱半透明的身体缓缓变得不再透明……
眼里也慢慢有了淡淡的光泽……
她，终于想起来了吗？
时九心里生起几分欣慰。
只要她不是只有对家人的执念就好……
“我、好像……”
“想起来了……”
盛爱缓缓道，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若有似无的悲凉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已经死了……”
她黑暗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睛，缓缓流出如同“眼泪”一般的东西。
“我再也不能……”
“实现我的理想和誓言……”
“不，你可以！”时九握住她的双手，坚定地道，“只要你想，你就一定可以！”
他微微一顿，毅然决然地道：“如果你想活过来，我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……”
“活……过来？”盛爱眼里现出茫然之色。
但不等她再说什么。
她忽然看向门口，身体又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。
时九也朝门口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