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剑灵化形？！"玉临烟失声惊呼，"你把自己的剑灵...封在转世肉身里？"
林玄中怔怔看着镜中小人。那银发女子似乎感应到注视，突然睁眼。这一瞬，他心脏如遭雷击，紫霄剑爆发出的不再是剑气，而是裹挟着记忆的紫色雷火。
雷火触及龙鳞的刹那，渭河底传来撕心裂肺的龙吟。浑浊的河水突然变得清澈见底，露出河床上数以千计的青铜锁链——每根锁链都捆着一具戴冕旒的尸骸。
"原来如此..."玉临烟声音发颤，"所谓渭河龙王，不过是天道关押失败者的囚笼。"
天机镜突然剧烈震颤，镜面浮现血字：【紫霄剑主私藏剑灵，当受万蛊噬心之刑】。那些字迹化作黑虫涌向林玄中胸口，却在触及胎记时被银发小人张口吞下。
第四节：因果轮回
河底锁链尽数崩断，无数冕旒尸骸浮上水面。它们齐声吟诵着晦涩咒语，声浪震得霸桥石栏出现裂纹。
玉临烟突然扯开衣领，露出心口处与林玄中如出一辙的剑痕："当年你为救玉云飞，剑斩昆仑飞升台。现在..."她将银簪刺入自己剑痕，"该还债了。"
簪尖带出的不是血，而是缕缕紫气。这些紫气注入天机镜后，镜中景象骤变——显现出八百年前玉虚宫禁地：年轻的玉临烟正将一枚玉珏系在昏迷的银发女子颈间。
"我偷的不是禁术..."她咳着黑血大笑，"是玉云飞的残魂啊！"
林玄中脑中轰然作响。胎记里的银发小人突然跃出，与天机镜中影像重合。紫霄剑发出龙吟般的颤鸣，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线——每根都系着一段被斩断的情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