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雨声渐大,雨滴敲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如同某种密码,节奏诡异而急促。陈生将画卷重新包好,塞回藤箱最底层,手指触碰油纸时微微发颤,仿佛在触碰一个禁忌的秘密。他需要理清思绪,可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挤压他的大脑,阻止他思考。
“公子,晚膳备好了。" 小丫鬟在门外轻声唤道,声音如同一缕细烟,轻轻飘进房间。
陈生应了一声,却迟迟未动。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摊开的《论语》上,书页边缘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,字迹清秀工整,显然出自他手。可他对这些批注毫无印象,就像在读别人的笔记,每一个字都熟悉又陌生,仿佛是另一个灵魂留下的痕迹。
"这到底是怎么回事..." 他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,纸张的触感真实却又虚幻,"我究竟是谁?"
晚膳时,陈生试探性地向掌柜打听灵韵戏班的事。掌柜的脸色立刻变了,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,仿佛在谈论一个禁忌的话题:"公子莫要打听那戏班,晦气得很。自打他们来京城,城南就接连出事,好些姑娘家看了他们的戏就一病不起,脸上长满怪斑,医馆都束手无策。"
"官府不管吗?" 陈生夹起一筷子青菜,却食之无味。
"管啊,怎么不管。" 掌柜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无奈,"六扇门那位左捕头查了半月有余,可那林班主神出鬼没,戏班又得达官贵人青睐,没有真凭实据,谁敢动他们?"
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掌柜的话让他想起白天看到的囚车,那个满脸怪斑的犯人,还有围观者提到的 "灵韵戏班"。那些青紫色的斑纹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闪现,挥之不去。
"对了," 掌柜突然想起什么,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,"公子若是闷得慌,明儿个倒是有场好戏。城南李员外家嫁女,请了灵韵戏班去唱堂会,听说排的是新戏《游园惊梦》。"
陈生的筷子停在半空,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他问道:"可知具体时辰?"
" 午时开锣,一直唱到申时。"掌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" 公子当真要去?"
"只是随口一问。" 陈生勉强笑了笑,可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,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前往,去揭开某个隐藏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