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个屁!” 长庚指着水盆,“那玩意儿差点把老子拽进去!” 他撸起袖子,手腕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“再这么下去,不用等到七日,老子先被幻觉玩死了。”
马厩里突然传来巨响,焰角犀发狂般撞着木栏,幽蓝的焚沙火从鼻孔喷出,火中浮现出无数婴儿面孔,每个面孔都长着血瞳族的尖牙,在火焰中扭曲哭嚎。
“焰角犀!” 长生冲进马厩,镇魂钟发出清越的钟鸣,试图驱散火焰中的幻象。但钟鸣只让那些面孔短暂模糊,随即更加清晰,甚至伸出小手抓向长生。
“归命者... 救我...” 焰角犀的声音痛苦不堪,巨蹄踏碎了马厩的地面,“这些孩子... 是五百年前被献祭的龙裔...”
阿暖跟着进来,看见火焰中的婴儿面孔,泪水夺眶而出:“赤阳教... 连孩子都不放过...”
苏挽月站在马厩门口,黑色的镇魂花突然剧烈抖动,藤蔓松开她的脖颈,指向渔村深处:“瞳母... 在那里...” 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语调。
长生心中一凛,想起陈长天残魂的记忆。“瞳母是血瞳诅咒的源头,” 他握紧镇魂钟,“看来我们等不到七日了。”
回到木屋,阿暖将那颗跳动的眼球放在桌上,它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,仿佛心脏般搏动。“长天前辈,” 她对着逆天命盘轻声说,“我们该怎么办?”
逆天命盘缓缓旋转,盘面的血线闪烁着,显化出陈长天的字迹:「血瞳诅咒,源于万目祭坛的瞳母。唯有找到瞳母,以阴阳归一之血净化,方可破解。」
长庚凑过来看,幡旗上的眼球光斑突然亮起:“万目祭坛?不就是海妖那破船沉下去的地方吗?” 他试图开玩笑,声音却有些发颤,“正好,老子去拆了它的老巢,给这些眼球找个正经归宿。”
苏挽月的镇魂花突然指向窗外,渔村的浓雾中,隐约可见无数血红色的光点在移动,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。“他们来了...” 她的声音平静,却让人心底发寒。
长生走到窗边,镇魂钟在掌心发烫,钟体表面的金瞳虚影与窗外的血点共鸣。“是血瞳蛊,” 他的声音低沉,“它们在监视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