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松庭起身快步出去,北陵王妃凄然一笑,她这是心病啊,再好的神医也治不了。
王府门口,谢松庭问,“大师兄,你怎么来了?”
画堂春一把扯下兜帽,露出那张神采飞扬的脸,“你说我怎么来了,温四郎说你母妃抱恙,指派我来看看。”
“多谢四哥和大师兄挂念。”
“行了,行了,别扯这些没用的,快带我去诊脉,我诊金可高。”
“只要能治好母妃的病,多少诊金都无碍。”
谢松庭引着画堂春进入内室,隔着几层帷幔,落在画堂春视线里的只有一截手腕,他两指搭脉,诊断片刻,便起身示意谢松庭向外走。
出了内室,画堂春压低声音,“你母妃肝气郁结,不像是身病,倒像是心病。”
谢松庭点头称是,便将王妃被劫持,以及无意中听到别人议论她的事大概说了下。
“我母妃热情,好面子,看似坚强,其实,并不尽然,多半是装出来的。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她,自然心思郁结。”
画堂春皱皱眉,瞥一眼谢松庭,“堂堂北陵王妃,让别人这般议论都没办法吗?!以后,我小师妹嫁给你,是不是也要这般被议论。”
“谢松庭,你到底行不行?!”
谢松庭侧眸看他,”本殿下决定将她们的舌头割了,这样行不行?!“
画堂春摇头,”不好,太粗暴,不够文雅。“
“你说怎么样才算文雅?”谢松庭撩起袍摆坐下,侧眸看他能想出什么馊主意。
画堂春也坐下,凑近他,压低声音说了几句,听得谢松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很好。”
他顿了顿,垂眸看画堂春,“你去办!”
画堂春倏然就变脸了,“我给你出主意,你还让我动手,我是医者,救死扶伤,怎么可以做这种事?!斯文扫地。”
“我另外付钱。”
画堂春想了想,“多少?!”
“你想多少?”
“总要比我的诊金高吧。”
“你诊金多少?”
“黄金百两。”
“那我给你两百两。”
“成交,你给我名单,我去做!”
“我母妃这还需要开药方吗?”
画堂春眼珠子转了转,道:“其实,也不需要吃什么药,你们王府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,你带我去看看,给王妃补补即可。”
谢松庭一看他那个表情,就知道他想要东西,便道:“我让母妃带你去库房吧,我不清楚,你想要什么尽管挑。”
“大气!”画堂春竖起大拇指,“其实,也不是我想要,你知道的,温四郎身子弱,我正在配一味新丹药,缺几味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