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圈泛红,握着缰绳的手似乎还在微微发颤,一看就知道吓坏了。
她胆子不小,只是那个有危险的人是他的母妃。
所以,她担心,担心母妃胜过她自己的安危。
还不都是因为他,所有的牵肠挂肚,都是因为她将他放在了心里。
所以,他之所好,也是她之所喜,他之所厌,亦是她之所恶!
谢松庭强忍着要去抱她的冲动,先到北陵王妃面前,“母妃,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儿子,我还没被抓走一会,初颜就追上来了。”
“她吓坏了,你快去安慰安慰她。幸亏她来的快,要不然母妃就被那群兔崽子给卖了!”
“您能骑马吗?母妃。”
“可以,可以,没事,我骑得挺好的。”
谢松庭点点头,打马去温初颜那边,伸手抱了抱她,“吓坏了吧?”
温初颜抿抿唇角没说话,只看后面的马车,“我将他们抓来了,有几个人跑了。”
谢松庭翻身下马,伸手将温初颜抱下来,搂在怀里好久才松开,又脱下外裳披在她身上。
冯元木在一旁看着,眼神复杂。
良久,他上前,“世子殿下,温将军为了救王妃,已经违反军令,渡过饮马河,这是重罪,您想想办法,等会和王爷说说。”
“好,我知道。”
冯元木向北陵求援时,正好他带人来雁门关。
若不是中途遇上,往返北陵最快也得三天。
这三天,让他们两个女人怎么办?!
一想到,等在饮马河前,踌躇不敢过河的萧熠,他就忍不住想杀了他!
诚然,他理解他有不过河的理由,但是,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温初颜吗?!
他喜欢的女人在胡人的领地里,他竟然能够在河对岸观望,这是他愤怒的。
温初颜的手覆上来,“松庭,母妃被劫持,背后主谋是沈如月。”
谢松庭眼底寒彻如冰,“正好,新账旧账一起算!”
他命人将曹荣那几个人从马车里弄出来,捆在一起驮在马上,留一口气就行。
还想坐马车,去死吧!
马车收拾干净,谢松庭将母妃扶上马车,又抱着温初颜上去。
众目睽睽下,温初颜有点害羞,抓着谢松庭的胳膊小声说,“我自己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