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如月说,是萧熠授意残害父兄,飞鸟尽,良弓藏,我不信,我从未对不起他,所以我要见他,我想问问清楚,到底为什么?!”
她眼眸猩红,紧攥着拳头,几近失控。
谢松庭静静的望着她,屈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,“所以,你不同意皇上的提议,就是因为这个噩梦?!”
温初颜点头,“我不能被圈进在上京,我不能让梦里的事成为现实,所以,我要和萧熠和离,哪怕抵上不世军功,我也要换得自由身。”
“初颜,有我在,我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,你相信我。”
“松庭,我好想梦里也有你,这样,我就不会那样绝望无助了。”
“那四哥呢?四哥有出现在你梦里吗?”
温初颜摇头,“在我梦里,国公府都死绝了,就剩四哥,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。他从小体弱多病,我都不知道他如何了却残生!”
谢松庭蹙起眉头,“在梦中,你不会武功吗?你的身手这般好,沈如月手无缚鸡之力,你应该有机会杀了她。”
温初颜垂下长睫,面上一片哀伤,“我武功被废了,我和萧熠成亲那一年,跟他驻守雁门关的时候,我为了救他,武功尽废,一直缠绵于病榻,别说杀人了,我刀都提不起来。”
谢松庭眸色沉沉的望着她,震撼于她梦中惨烈的身世,也更加理解她的选择。
她不辞而别,不惜以身犯险救三哥,是因为这个梦。
她不愿被圈进上京,不同意和他成亲,也是因为这个梦,她太害怕了,他觉得她可以真正理解她了。
牵机药入腹,那得多疼啊?!
那是赐死帝王的至毒之药,中毒之人头足牵引缩成弓状,痛苦万状,即使气绝后,身体依然会抽搐不止。
她怎么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,她怎么可以?!
“疼吗?”他吻着她的额头,热泪滚落。
“什么?”她抬头看他,他滚烫的泪滴落她眼睛上,与她的热泪融为一体……
“牵机药疼吗?”
“疼!”温初颜再也忍不住,抱着他痛哭不已,似乎要将前世的苦楚都哭出来。
“放心,我会将沈如月千刀万剐!”
“我要亲手杀了她!”
……
看着温初颜睡着,谢松庭才起身出去,外面,北陵王府的人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