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聚躬身后退,蓦然又停住脚步,“皇后娘娘,有件事情您应该知道,刺杀太子的人身上也有烟雨冢的图案。”
皇后蓦然瞪大眼睛,“不,不可能,不可能!他不会,他不会,那是他的儿子!”
“皇权之下都是棋子,没有儿子!“
温初聚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大殿里,戚皇后身子一歪瘫在地上……
……
龙榻前,贤妃哭哭啼啼,“皇上,瑾儿还在勤政殿跪着呢,他知道错了,您就原谅他吧。”
“他知道错了,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?!慈母多败儿,你平常也太纵容他了。”
“可是,臣妾就他一个儿子啊,怀他的时候,被皇后娘娘罚跪伤了身子,以后都不能生了,臣妾能不疼他吗?!臣妾也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仁宗帝久久不语,盯着贤妃道:“朕问你,刺杀太子的事,萧怀瑾有没有份?”
贤妃猛然瞪大眼睛,惊恐道:“皇上,你说什么呢?给瑾儿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啊,他只是窝里横,您了解他的呀。”
“窝里横,手都伸到北陵去了,还叫窝里横!”
“那北陵额不是咱们大虞的吗?”
仁宗帝一愣,气的拍拍床榻,“你倒说对了,他再往外伸就到突厥契丹了,他还想干嘛?通敌卖国吗?!”
“皇上,您说什么呀,别吓臣妾了,臣妾哪知道那些事,呜呜呜。”
贤妃又哭,皇帝被她哭的心烦,也心疼儿子跪坏了腿,摆手道:“楚王禁足府内,无召不得外出。”
“是,谢皇上,谢皇上。”
萧怀瑾是被人抬出去的,双膝已经僵直不能动弹了……
温初聚站在不远处,看着楚王府的那辆马车,想,是他吗?
楚王萧怀瑾,还真是隐藏的够深!
反过来推,如果是他,那晋城军就是他的人,当初雁门关一战后,前去接替萧熠的是晋城军,恐怕也少不了他的手笔吧。
若不是胡庸暴毙,恐怕现在萧熠还在上京憋着呢,一件事发生后,就看谁受益。
谁是利益既得者,谁就是背后的主谋。
那想来,突厥人和胡人联合攻打压门关也不是心血来潮了……
温初聚思索了一路,到定国公府时就脸色惨白,咳嗽不止,一旁的影子道:“公子,您连日操劳,赶紧歇息吧。”
温初聚笑着摇摇头,“我不过是费些精神罢了,比起初颜和父兄在疆场厮杀,这又算的了什么呢。我若在上京不为他们多想点,他们恐怕会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