瘫在地上的冯圉牧,忽然哼哼喘叫起来,他艰难的昂起头死死盯着谢松庭,如垂死挣扎的毒蛇。
谢松庭冷笑,“突厥王庭真是费心了,带下去,好好审问!”
“是,殿下。”
随风堵住冯圉牧的嘴巴,趁周遭没有人,将人拖到了马车里,他亲自赶马车先回王府。
温初颜怕出状况,也打马跟在马车旁边。
谢松庭本想和她单独相处一会,谁知道她守着那个马车寸步不离。
一会跑到马车左边,一会跑到右边,还不时四下了望,像是押解什么要犯似的。
这下好了,不只赶马车的随风碍眼,连带着马车也碍眼了,最碍眼的是里面的人,可是谢松庭又看不到。
“你跟那么紧干嘛?他都那样了,还能跑了不成!”
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!”
“能有什么万一?!”
温初颜不管,随谢松庭怎么说,她还是紧跟在马车旁。
只要这个艾尔巴还喘气,她就不能彻底放心,只有死人才会安生。
况且,现在又牵扯出另一个冯圉牧,更加错综复杂,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大阴谋。
远处一声呼啸,只见随喜纵马狂奔而来,身后还跟着一队人。
谢松庭看一眼随喜的方向,小声说:“人都过来了,你一直守着这辆马车,他们定会起疑,另一个冯圉牧也在里面。”
人群走近,另一个冯圉牧确实在队伍里,只是有点鼻青脸肿,不时看看左右,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冯圉牧,如果他是真的冯圉牧,那人皮面具哪里来的?
她以前听四师兄说,上好的人皮面具,能让人看不出来的,都是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。
其他用猪皮等做的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就刚刚随风撕下来的那张皮,肯定是人皮做的。
温初颜思来想去,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。
看的谢松庭想将她眉心的褶皱抚平了,“我们到前面去吧,别守着这辆马车了。”
温初颜想了想,忽的道:“殿下,要不,我们坐马车吧?”
“坐马车?”
谢松庭看一眼那辆马车,他并不抗拒和温初颜坐马车,老实说,他还挺喜欢的。
毕竟,马车空间小,能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可是,现在这马车里可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他就有些膈应了。
别人是人约黄昏后,他们是人约死人旁,并且,还没死透。
“我有点累了。”温初颜又说。
谢松庭看她一眼,行吧,她喜欢就行。
谢松庭掀开帘子,就觉一股异味扑面而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