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熠的声音有气无力,本是受伤所致,但是,听在谢松庭耳朵里就有些像撒娇了。
谢松庭看向温初颜,想看她作何反应,就见她杵在那,一动不动。
他立时牵起唇角,低低笑了声。
随风侧眸看他家殿下,总觉得那笑声里充满着挑衅和阴阳怪气。
似乎,他一见到萧熠,气场就不对,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。
“初颜,帕子!”
萧熠又说了声,声音里带着宠溺和纵容。
温初颜看路平,“路将军,王爷要帕子。”
路平为难,“王妃,王爷是同您要帕子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末将一个大男人,就更没有了。”
“我有,我有!”
随喜从后面挤进来,扯出一块脏兮兮的丝绸帕子递给萧熠,“突厥人身上的,他欺负人家小娘子,被我打了一顿,小娘子就把帕子给我了。”
萧熠盯着眼前的帕子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他抬手抹下嘴巴,“算了,本王自己动手。”
谢松庭微微扬起眉梢,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,“秦王,北陵玄甲军到了,我来辞行。等雁门关局势稳定后,玄甲军再撤走,在此期间,北陵玄甲军全权由温将军指挥。”
“多谢世子。”萧熠拱手,“父皇那里,我会澄清,是雁门关去北陵求救,北陵出兵逼不得已。”
谢松庭掀起眼皮,淡淡的说:“澄清不必了,我自会向皇上陈情。”
萧熠一愣,忽然,又想明白过来,如果,他向皇上求情,那不是摆明了说皇上多疑吗?!
并且皇上还会怀疑他和北陵早有交好,属实好心办坏事。
“好,本王知道了,多谢世子提醒。”
萧熠也知道谢松庭的顾虑,没多做挽留,只是让路平去送送谢松庭。
温初颜也跟着出去,却被萧熠叫住了。
“初颜,过来。”
“做什么?”温初颜扭头看萧熠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看完萧熠又回头看谢松庭。
正好谢松庭听到萧熠叫温初颜,也回头了,四目相对,他静静的望着她,心里却波涛汹涌。
也许,这辈子,他只能这样静静的望着她了。
他在她未及笄的时候,就谋划着去定国公府提亲了,可是,还是晚了一步,皇上赐婚的圣旨在她及笄后第二天就下了,他根本来不及。
萧熠轻咳,“我们商量下,和胡人边界线的事情。”
温初颜脚步顿住了,看一眼谢松庭,有点抱歉的说,“世子殿下,谢谢你。”
谢松庭笑了笑,“嘴上说谢谢太没诚意,改日你登门道谢吧。”
萧熠说,“好,改日我们夫妻必到北陵王府登门道谢。”
谢松庭翻了个白眼,冷哼一声走了。
谢松庭打马回北陵,到驿站就上了请罪的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