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“殿下,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璇玑卫掌握的情报本来就非旁人能比,何况她这个千户情况特殊。
虽然没有明确的情报支撑,但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。
她不是术士,无法做出推衍,却也不会忽略来自神武境特有的直觉反馈。
或许陛下也是察觉到了什么,所以才会在这个节点突然表达出强硬的态度。
秦昭玥摊了摊手,“我不知道渥。”
隐蛰叹了口气。
即便已经知道了方法,这事儿还是不能由她来办。
璇玑卫最直接代表陛下的态度,她动手等于是奉了陛下的旨意。
这是不被允许的,非要借助六公主之手不可。
“郑公国府的态度偏向皇子,更直接一些,二皇子。”
墨一、墨二:……
这是她们能听的吗?现在撤出去还来得及吗?
视线瞥向榻上慵懒的殿下,好似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啊。
秦昭玥心道果然。
当初被陷害的时候太过仓促,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却缺乏实感,又被调出凤京。
现在想想,郑徽音身后必然有人指使没错,但未必就是旁人,或者就是郑国公呢?
按理来说设局不会牵扯到自家人,怎么着都会祸水东引才对,但也保不齐是灯下黑。
无论如何都好,反正郑徽音是动手的那个。
“世家状况如何?”
隐蛰的瞳孔骤然扩张。
月白蹙银罗衫有些凌乱,衣带垂落榻边,被穿廊风逗得时卷时舒。
如此慵懒随性的模样,却突然口出惊人之语,她竟然领会到了这一层!
秦昭玥眯着眼睛、行状懒散,但实际上悄然注意着隐蛰的一举一动。
即便刚刚的异常一闪而逝,依然落在了她的感知之中。
妈蛋……随便试探一下,还真特么让她猜着了!
要说参与科举,谁能比得过根深蒂固的世家。
可是今日赴文会的,有百官之后、有士林清贵,甚至照顾到了个别的勋贵,偏偏没有世家。
这合理吗?
本以为时间紧迫有别的安排,但两位皇姐始终没有提及这个点,就有些可疑。
当然了,也有可能是觉得跟她这根废柴讲不着这些,干脆浅浅试探了一番。
秦昭玥上辈子听说过一句话:流水的皇帝、铁打的世家。
或者更夸张些的,流水的王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