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不知是谁给礼家出的主意,分散扎根,搞得如此骑虎难下,这棵树木太过庞大,若是铲除朝廷动荡。
两人视线碰出火花。
礼槿澜眼中泛起冷芒,这萧阙眼中这份决然,看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,是要强行绑上礼家了!
萧阙缓缓抬起双手撑在书桌上,凑近了些礼槿澜,见到少年黝黑的眸子,印下了他影子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。
“对,本殿下就是要缠着你,与四公子知心相交!”
他眼中带着算计,声音却是阴冷,意思带着肯定,赤裸直接,不容抗拒。
礼槿澜并未有任何反应,淡淡的侧开脸,对着门房外小厮说道,
“替我送客,本公子累了!”
萧阙收起手,饶有兴致的环视书案,顿了顿,喉间溢出冷哼。
“据说四公子如今很是了不得,能进鸿儒书院天子班!倒叫世人小看了四公子,一个长期山中静养之人,熟读四书五经,出口能言诗,提笔能安天下!”
“那就不送九殿下了!有空在我这里耍嘴皮子,还不如好好养好骨头,免得下次被人算计没地方安心养病了!”
萧阙哈哈大笑,转过身慢悠悠的走出书房。
片刻间,院中沉闷的脚步声渐渐消失。
礼槿澜坐在书桌前,脸色阴沉下来,抬眸望向窗外的夜色,陷入了沉思。
半月转瞬而逝,临近初秋之际。
崔家请帖静静的躺在书案上,老爷子盯着接连唉声叹气,眼中晦暗不明。
崔家已经投靠淮王,但礼家却与崔家是姻亲,在外人看来恐怕并不会觉得礼家还清白,只有他能清楚,这淮王知道礼家不可能投靠他,便早已经视礼家为眼中钉,只怕迟早要除去礼家。
他无意抬起头看向下方的这个小孙,瞧着有几分与儿媳相似的脸,庆幸年幼时切断了两人的情分,虽然残忍,但母子连心,若真有一日礼家与崔家闹到明面上,这小孙又会如何做?
礼槿澜和二哥坐在下首,大气不敢出。
良久,老爷子重重的叹息一声,拿起请帖仔细查看,崔家这宴会,势在必行,只得好生叮嘱两人。
“槿玉明日若是不去,便不去吧!反正你在宫中当差,无人敢诟病,至于礼家其他在外的人,也不会因为此事被人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