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阳光渐渐偏移。
礼槿逸忍不住抱怨,望着见不到头的大山,丧着脸捂着胸口。“我可怜的弟弟,这深山里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
本该是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公子,为何却要沦落到这步。
其实才走五分之一路程,礼槿澜故作轻松的开口,“行了,前面就到了!你们回去吧!槐叔送我进山就可以了!”
“哦对了,槐叔将信物给我,我让大哥带回去,还给祖父。”
礼槿知狐疑的站在林子中四处展望,一望无际的大山望不到头,山中荒芜人烟的模样不禁起意,“你告诉我,蜀云派真在深山中?”
“那当然,我辈分还很高呢,我现在剑法都是师侄教的,他可厉害了!”
小人说起来洋洋得意。
她接过槐云递给她的银庄信物,拉起大哥的手到一边。“大哥,你将此物小心保管带回京中还给祖父。”
礼槿知摊开手心一看,眉毛一扬,心中一惊。“这是…”
当初德通银庄上门送信物时他也在场,这是德通银庄取银的信物,祖父给了小四。
“不行,祖父给了你,就是你的!”
“不,不,这关乎太重要了!”急忙摇头推脱,一副烫手山芋的模样。
“哼,看你这表情,肯定去钱庄了?你二哥十万两都给了你!你自己还有些积蓄,加上你三哥的金珠子,你怎么的也不会缺钱!”
一声冷哼带着凶厉的声音,震的礼槿澜心虚不已,该死的血脉压制!
“说,你的钱去哪了!你不说我就带槐云回京,以死士的方式逼问!”
她诧异的抬头盯着大哥严肃的表情,惊的后退两步。
“我,我……”没想到大哥居然如此聪明!
槐云看向小公子,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,放下包袱,向着两人走去。
“大公子,银钱是我保管不当,在螺洲修整遇上偷窃,我因顾及公子安危并未声张,出了螺洲又遇上山匪,险些…………”
“为何没有上报!”此时,礼槿知带着军威,不怒自带三分威慑。
礼槿澜挡在两人身前,推开槐云。“放肆,我和大哥说话,你先退下。”
垂着小脑袋,真心认错的好好学生模样。
“我说的不能报,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,保住命才是第一,所以我们当晚连夜就远离了螺洲,没有上报官府。”
礼槿知心中一紧,良久才舒展眉心,语气缓和两分。“四弟做得很好,如此是我多虑了!既然祖父将信物给了你,便是任由你支配,不必担忧!”
“可是,这是全家的银钱!”
“祖父有祖父的私银,国公府除了你三哥和你,谁没有朝廷俸禄,府中也有家产盈利,你还担忧我们!还是担忧担忧你自己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