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人都走了?”
南帝轻声说道,语气因为极力隐忍着疼痛变得有些暗哑。
“是的,两位王爷已经离开。”
李德全立在一旁,听到南帝说话,心头不禁一酸。
昨夜都怪他没有保护好解药,若是解药未丢,南帝也不会遭此大难。
南帝斜着眼看了一眼李德全,又看向坐在床边的安王:“你看朕的这两个儿子,一个城府极深,当年用计攀上薛家,从冷宫出来,又能在薛家出事后,迅速找上谢家,让谢家嫡女非他不嫁。”
南帝喘了口气,安王给他顺着胸口:“皇兄好生休息,我已经派人去南疆取解药去了,到时解了毒,您还要好好看护这个天下。”
南帝摆了摆手,这“热怒”之毒已经折磨得他生不如死,说些这些转移注意力,反而能让他觉得没那么度日如年。
“还有一个,既无狠辣手段,又无仁义之心,又不够聪颖,极容易让人左右,难堪大任。”
安王知道南帝的意思,看着因为太子遇难,苍老许多的兄长,心下难过。
当年虽身为皇子,但父皇视他们于无物,日子过得艰难。
兄长比他大上很多,几乎将他当成了儿子在教养照顾,为他清除所有危险与障碍,将他保护得极好。
他知道兄长身上有几条疤,有几道痕。
也知道他和母妃能在后宫越过越安稳,到后来的享受富贵荣华,都是兄长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