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现在在哪？”
沈汐兰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清月手背，声音里裹着好奇。
“让乳娘带走了。”
提到孩子，清月的脸上浮现出无比幸福的模样，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，
“他刚出生的时候是我带着，并喂养的，可是当我知道沈姑娘你出了事后，便没办法照顾他了，所以我同皇上进了宫，孩子就交给乳娘了。”
她说话时，睫毛轻轻颤动，像是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故事。
“是我让你母子两个分离了。”
沈汐兰咬了咬下唇，眉眼间满是愧疚。
见沈汐兰满是歉意的表情，清月笑着安慰，
“没有分离，我随时都可以将他接过来。”
“那明日你就将他接过来吧，我倒是挺想看看那个小家伙的，不知道他是长得像他娘呢，还是像他爹。”
沈汐兰眼睛亮起来，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。
清月一听，闷声笑了，笑声里带着几分调侃,
“可能是还小的缘故吧，感觉看不出来像谁，既不像我，也不像皇上。”
话音落下，清月再次拉起沈汐兰的手，模样很是认真，眼底映着沈汐兰的倒影,
“沈姑娘，这次你回来就不会走了吧？”
“我是这样想的。”
沈汐兰轻轻点头，发丝垂落在她的耳旁。
“那可就太好了，那你就同我住在宫中，我们两个再也不分离了！”
清月的声音不自觉拔高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。
“这……”
沈汐兰的神色却变得迟疑，毕竟她并不是这宫里的一员，她又要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呢。
清月自然明白沈汐兰所想，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，她攥紧沈汐兰的手，语气坚定，
“沈姑娘，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将你当姐姐一样看待，所以你就安心的住在这就好了，从此我认你做我的亲姐姐，你认不认？”
“清月……”
沈汐兰喉咙发紧，声音带着哽咽。
看着清月明亮又真诚的眼睛，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，
“妹妹。”
“姐姐”
清月高兴极了，可扬起的嘴角却隐隐有些发颤，那高兴的面孔下似乎掩盖住了某种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