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廷还是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捞了捞,鼻腔里哼了声:“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要留下的,我也不敢得寸进尺。”
“到时候真惹你不高兴了,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儿,倒不如......”
温拾卿眉梢微动,扫了眼整齐的衣橱,也摊开来,一件衣服都没有的空包裹。
她昨夜醉了酒,今日可是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的。
他这一出是摆了多久。
温拾卿没问,也不打算揭穿,家和万事兴。
只是手搭了他的肩膀,“你心胸当然不狭隘了,心有大海,可纳百川。”
这可不是沈鹤廷想听的话。
他眸子微沉,默了一瞬,而后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,和坐在腿上的人微微拉开了距离:“纳不了一点。”
温拾卿抓住他另一只在桌案上乱点的手,放在了自己的腰上:“我不会嫌你的,你也没打扰我。”
“我以后会。”
听明白了,这一出不仅是要名分,还要管自己以后吃酒。
管她吃酒这倒是没什么,可是名分这个事情......
她还是想等考完了科举之后再说。
见眼前的人低垂着眉眼像是在深思,眉心微微蹙起。
这一副模样落在沈鹤廷眼底,像是她在犹豫,在为难,不由心中一紧。
收起慵懒,立刻又坐了起来,他捂嘴轻咳了一声:“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和他们相聚,不过是不想你吃醉。”
“吃醉了身体不适。”
“你如今在读书,吃多了酒不好。”
见她还是不答。
沈鹤廷抿了抿唇:“等你考完,考完我带你去吃酒。”
温拾卿还什么都没说,听他这么说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诧异在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,眼前人却一变再变。
他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一退再退:“行,可以吃行了吧,但我必须在场。”
“不能再退了。”
噗——,忍不住轻笑出声,温拾卿觉得他还挺可爱,勾住他的脖颈,凑上去亲了口:“所以,你还想回王府吗?”
“那你让我走吗?”沈鹤廷深邃的目光缱绻眷恋,从眼睛看到薄唇,声音哑了下去。
嘴上是这么问的,掌心已经贴着她的后背缓缓收紧,将人更深地揉进怀里。
“我......”
刚开了口,就被他堵了回去,天雷地火的勾。
好一番纠缠后,沈鹤廷才松开几乎喘不过气的温拾卿,哑声道:“你看,你不想让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