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咙上下滚动道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:“就不能再给我保管保管?”
温拾卿摇了摇头:“不行不行,贵重物品还是要自己收着比较好,你若是怕丢的话,可以放在家里。”
庭院忽起穿堂风,卷起满地牡丹残瓣。
苏景逸没有接话,只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暗潮,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“珩”字。
他沉默着坐到了树下的石凳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棋盘:“许久没来了,子喻,手谈一局?”
温拾卿眉心微蹙:“你不需要回去休息休息?”
苏景逸捏着白子,嘴角却扬起从前那抹慵懒随性的笑:“在哪不是休息,说不定......在这比在家休息的要好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温拾卿刚要开口,却被苏景逸截断。
“这次你执黑棋,我跟在你后头。”他笑着,不由分说将棋盒推向她。
温拾卿轻叹了口气,无奈坐了下来。
两人一言两语的边下棋,边聊着近日里京城里发生的事情。
苏景逸落下白子时,无意间提到:“藏舟说你拒了他好几次邀约,写了几封信给我抱怨。”
“几个月了,许多次我都以为京城来的信,也有你一份。”
温拾卿捏黑子的动作一顿,讪笑了几声:“我与藏舟不同,没什么大事的话一般不写信。”
"嗯。" 苏景逸应得含混,喉结艰难地滚动。
他拈起枚白子在指间打转,突然漫不经心开口:"对了...... 王爷,最近可有寻你?"
闻言,温拾卿落子的动作一僵,脸上的笑也滞了一瞬,睫毛轻颤。
可也只是眨眼间,她就轻笑了声,恢复如常,疑惑道:“这话怎么说?王爷找我作甚?”
哪怕是瞬间,也没逃开一直盯着她的那双眼睛。
苏景逸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,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血肉。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只是看到你和王爷待在一个帐篷里,以为......你与王爷私底下......也是好友。”
温拾卿目光落在棋盘上,不敢抬眸,怕眼底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。
所以没看到苏景逸看过来的眼神。
她干笑了两声,催促道:“到你了,没有的事情,之前不过是单独寻我问了几句长公主课业上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