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拾卿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,双手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脖颈。
朦胧间,她听见他沙哑的呢喃:“再问一次…… 应不应我?”
窗外最后一抹残阳彻底消失,屋内的还没来得及燃灯。
昏暗的余晖下,喘息声混杂着缠绵声。
暧昧升级。
滚烫的呼吸依旧喷洒在她泛红的唇上,沈鹤廷手掌抚上她发烫的脸颊,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。
他边啄边问:“嗯?行不行?”
说着,又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:“你就应了我吧......”
温拾卿始终不应,只是享受着暧昧和滚烫的吻。
不主动,不拒绝,不负责。
她真像个渣女。
廊下昏黄的光晕漫进来,寒露提着灯笼在院子里喊了声:“大人,该用膳了。”
屋内这一场旖旎和暗自较量这才停了下来。
沈鹤廷凝视着温拾卿肿胀的唇瓣和凌乱的发丝。
她温热的身躯还贴在自己怀里,带着令人上瘾的温度,可那双桃花眼里流转的光亮,却始终拒人千里。
沈鹤廷心里很矛盾,是人在怀里的满足,又是始终得不到回应的不甘和不安。
温拾卿或许自己都不知道,她这双眼睛的魔力。
笑的时候像是深情无解,溢出来了爱意,不笑或者冷脸的时候又疏离的紧。
叫人上瘾,却又始终无法痛快,无法安心,无法得偿所愿。
或许他该将自己更坏的一面,将自己朝廷上的使不完的力气和手段都用在她身上。
把这一份不安强压下去,将这人牢牢的困在身边。
任她笑与不笑,眼里都只能有自己。
下一刻,眼前的人轻轻推了推他,展颜一笑:“回去吧,该用膳了。”
只这一下,让他心里头那些阴鸷的想法刹那间就消散了。
看着她眼底漾开的笑意,沈鹤廷也不自觉勾了勾唇,最后只无奈的叹了声:“罢了,今日的答案,我明日再来讨。”
怎么她只笑一下,心底就能泛甜,冷一下又觉得结霜。
温拾卿不懂他心里的弯弯绕绕,只是觉得她不能立刻答应了去。
她从梳妆台上下来,昏暗中根本看不清铜镜中自己的模样,但一定是能看出来异样的。
反正发冠也拆了,喉结也散了,不如就在房间里用膳好了。
“九歌,你要留下来也一起用膳吗?”
沈鹤廷站在身侧,鼻尖是她独有的墨香,他喉结剧烈滚动,险些又要失了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