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深更半夜的,莫不是丫鬟偷了什么东西?
沈鹤廷转身跳到另一个屋顶上紧紧盯着。
另一边,温拾卿把脏衣服换下来之后,就掌灯检查一下床褥。
果然,也一起脏了。
她深深叹了口气,反正都折腾醒了,不如就将床褥一起换了。
“叩叩叩......”,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温拾卿的动作。
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寒露,她抬手揉了揉因过度思索而阵阵抽痛的眉心,回道:“进来。”
门外的人顿了顿,而后轻轻推开门。
温拾卿靠在床头阖眼休息,头也不抬的指了指地上的床褥:“这个上面也沾了点血迹,今日太晚了,先收到你房里,明日再洗。”
进来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,而后走向了床褥,翻开来看到了刺目的血。
沈鹤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,双目被这血渍刺的生疼。
方才他怀疑那丫鬟偷盗,于是悄悄跟了过去。
可那丫鬟只是提着油灯,把一堆衣服丢到了衣篓里。
就在沈鹤廷紧紧盯着衣物,试图找到什么值钱的物件时,一抹暗红映入眼帘。
他脑子瞬间空白。
下一刻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瞬间变成阴沉,转身就想去找温拾卿。
回来后,发现原本漆黑的屋子泛起灰暗的光。
迟疑了半秒,他、敲了门。
人进了屋子迟迟没有动静,温拾卿这才抬眸看了过来。
只一眼,她就彻底怔愣住,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眼前的人,片刻后,又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,根本不可能发生。
简直匪夷所思!
她抬手揉了揉眼睛,晃了晃脑袋。
今日也没喝酒啊,困出幻觉了?怎么好端端的人变了样?
“寒露,我......”,她震惊不已的瞪着眼,扯了扯僵硬的嘴角:“我要是说我把你看成了别人,你......信吗?”
“贴身丫鬟就是这么贴身的?”沈鹤廷紧绷着下颌线,漆黑的眼底藏着深深嫉妒和不甘。
心上彻骨发冷,一个巨大的窟窿凿开,嗖嗖刮着寒风。
这话恰似一盆冷水,兜头浇下,瞬间将温拾卿浇了个透心凉。
她惊恐地瞪大双眼,大脑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,连声音都因过度震惊而变得尖锐、结巴:“你、你、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