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搡拉扯中,一身男装尽褪。
周围人惊恐,责骂,铺天盖地的湮灭了她。
“温大人竟然是女子!”
“温拾卿你简直胆大包天!”
“这等大罪,当诛九族。”
温拾卿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可喉咙像被死死扼住,半点声音也发不出。
下一秒,一身枷锁加身,温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带上了枷锁。
“卿儿,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?”
紧接着又是家人的不理解和责骂。
“卿儿,你为何不能再小心些!”
温拾卿只觉呼吸愈发艰难,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,快要将她彻底碾碎。
紧接着场景一变,她的脖子正被人紧紧掐着。
“你用了我的身体,就是这么对我温家人的吗?”
“我这样努力,怎么被你走上了死局?”
温拾卿拼了命地挣扎,双手用力去掰那只夺命的手,她想要辩解,可窒息感太强烈,意识逐渐模糊,眼前的景象也变得影影绰绰。
“大人,大人你醒醒!” 就在温拾卿快要彻底沉沦在黑暗深渊之时,一道急切又熟悉的呼喊响起。
温拾卿费力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,缓缓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寒露焦急的面容。
“大人,你没事吧?”寒露拿着帕子给她擦满头大汗,担忧道:“怎么方才梦里一直喊着救命?可是吓着了?”
温拾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目光从寒露的身上又落到了空空的落到房顶。
吓着?
她其实是不怕的,她原本是意外去世的,有了新的机遇。
在古代做男子,女扮男装当大官,很有意思,不是吗?
她没有在怕的,反而更多的是玩儿的心态。
“大人,你可算是醒了,夫人和二小姐都很担心,二小姐在床边守了一夜,刚刚才回房。”
“大人,药还有点烫,奴婢给您吹吹。”
可......温拾卿的目光落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丫鬟身上,突然找到了一点担忧的源头。
她不止是她,她身后还有很多人。
温拾卿这一病,倒是清闲了下来。
朝廷里给她放了带薪的休假,友人的邀约也都推辞了不少。
每日里,温拾卿除了喝药、养病,便是窝在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