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威胁她?没敲打她?甚至......也没谢谢她丢的那么好的一块石头?
啧。
温拾卿浑浑噩噩一晚上,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。
翌日醒来,脚踝抹完药好些了。
只是,除了脚踝,身上像是散了架一般,筋骨痛的地方更多。
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许是昨日动的太激烈,运动过量了。
叩叩叩——
温拾卿刚给脖颈上好药,小心翼翼地缠上绑带,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:“温大人?”
她应了一声,整理好衣衫,前去开门。
只见苏景逸站在门口,手中提着一袋烧饼,热气从袋口袅袅升腾,“看看,我给你带了.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,苏景逸的目光瞥见温拾卿脖颈处的白纱带,脸上的温和的笑瞬间消失,神色凝重,担忧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温拾卿将人请了进来,简单说了下昨夜的情况:“没事,就是一点小伤口,都已经愈合了。”
苏景逸眉头紧紧皱起:“我昨夜来找过你,原本是想看看你脚怎么样了,可你屋里熄了灯,我喊了几声见你不应,还以为你睡了。”
“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伤着吗?”苏景逸语气带着一丝焦急,将手中的烧饼放在桌上,伸手就要去碰温拾卿。
温拾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动作慌乱又急切,摇了摇头:“真的没事了,王爷还给了药,都好了。”
苏景逸凝视着她,目光里带着探究,像是要把她看穿。
沉默了一会儿,他神色有些复杂,似是无奈的冷哼道:“你还真是跟我见外。”
“苏兄,都是男子汉大丈夫。”
温拾卿挺胸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不甚在意地爽朗一笑:“这不都是小事儿吗?怎么还谈的上见外。”
“小事?” 苏景逸挑眉,目光再次落在温拾卿脖颈处的白纱带上,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意:“被刺客划伤脖子,这要是小事,那什么才算大事?”
“那哪叫伤口,都结痂了,走吧走吧,今日不是还有好些地方要去吗?”
温拾卿拿上桌子上的烧饼,一手拉着苏景逸的衣袖往外走。
可苏景逸站在原地,眼光沉沉的看着她,一动不动。
温拾卿拉了几下,见他没反应,无奈道:“真没事,苏兄,走吧。”
沉默片刻后,苏景逸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:“你休息吧,后面的我和林大人来就行。”
“啊?”惊喜来的太快,温拾卿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脚也受了伤,脖子也受了伤,我还不至于非你不可。”苏景逸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