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，还是让我直接杀了他吧。”洪曜手里的刀转了个刀花，“这家伙已经废了。”
啪嗒——
谁知，黄山直接朝着洪曜双膝跪地。
洪曜侧到一边。
黄山这个石塔般的汉子，脸上流露悲痛哀求神色。
“子不教，父之过，请再给我一次机会！”
黄山瓮声瓮气道。
为了黄锋，他不惜低声下气。
他的这份父爱，厚重如山。
洪曜沉默。
他没有父亲，没有感受过父爱，但在安心福利院的“爷爷奶奶”身上，曾感受到过这样被保护的感觉。
“黄锋有个好父亲。”
最终，洪曜还是收起了刀。
“谢谢。”黄山郑重感谢。
“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？”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杨超问道。
和黄山搭档多年，黄锋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如今，黄锋被精神污染，他也心里不好受。
但，污染者，留着不杀，只会后患无穷。
因此，出于私心，他不希望黄锋死。
但是，出于自身的职责，黄锋现在绝对不能被黄山带走。
黄山深呼吸一口气，心情复杂的拨通了李墨宸的电话。
一个小时后。
李墨宸，以及两位副局长一齐赶到。
当看到被精神污染的黄锋，以及一旁跪地不起的黄山时。
三人面上都闪过了难看之色。
精神污染者。
没想到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们江城749局。
好在这一次，似乎没有再酿成大祸。
洪曜出手，第一时间将黄锋给镇压了。
“局长！”
眼见李墨宸三人到来，黄山沉声道：“对不起，辜负了你们的期待，我黄山教子无方，才会培养出这个逆子！”
李墨宸叹了口气，来到黄山身旁，拍了拍这个为儿子折腰的石塔般的汉子。
“错不在你。”
黄山为了江城749局奉献半生，就连妻子，都因为当年秦昊叛变一事，死在了秦昊手中。
李墨宸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指责黄山。
要说此刻最痛苦的，非黄山莫属。
妻子死在了污染者手中，现在儿子又自甘堕落成了精神污染者。
简直是命运弄人。
这事，黄山能怪洪曜吗？
不！
不能！
就算没有洪曜，也会有其他的天骄，让黄锋产生扭曲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