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在大学里当班干部、混得如鱼得水的人,毕业后进入社会往往需要花更长时间适应现实。因为在校园里风光不代表在社会上也能顺风顺水——象牙塔里的游戏规则和真实世界完全是两回事。
说白了,踏入社会前,人生就像没拆封的盲盒,谁都可能是隐藏款的潜力股;可一旦步入社会,盲盒拆开露出真容,大多数人不过是流水线上的普通款。这时候才明白,所谓的"乾坤已定"就是认清自己终将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,自己不过是千千万万的牛马一员罢了。
徐大志早就看透了这点,所以压根没打算在学校里出风头。
他对经济管理课也提不起劲——国内教这门课的老师多半是照搬教材的"复读机"。
想想就知道,真正搞经济管理需要丰富的实战经验,可这些教授整天泡在象牙塔里,连菜市场猪肉涨价的原因都说不清。
经济管理不是政经学那种光靠理论就能唬人的学问,它必须扎根在工厂车间、超市货架、股票大盘这些活生生的经济细胞里。
直到二十年后同学聚会,当徐大志听到政经课教授严开明聊起那些大学同学时,他的肠子都悔青了。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和这位深藏不露的严教授多讨教呢?怎么不巴结好这位教授,与他交个好朋友呢?
回忆起几十年后他后悔莫及的这件事,徐大志又恨不得拍断自己大腿。
好在现在重生了……
他嘿嘿笑了,一切都来得及了啊!
这位严开明教授在学院里教书的时间并不长,他也刚大学本科毕业工作没有多少年,年纪跟徐大志大不了几岁。他上课就是照着课本念,讲得平淡无奇,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。
不过话说回来,政经学这门课本身就很枯燥,整天讲什么资本主义经济注定要灭亡啊,强调我们经济制度有多优越啊这些内容。
严开明教授念课本时总是有气无力的,徐大志和同学们听得直打瞌睡。教室里经常是听着听着,就有学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久而久之,严教授的政经课就成了很多同学的"补觉课"。徐大志也经常在课上睡觉,特别是天气炎热的几个月里。
严教授那慢悠悠的讲课声,简直就像催眠曲一样,不一会儿就能让教室里倒下一大片。
好在严开明教授脾气特别好,对学生们上课睡觉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他从来不会扔粉笔头砸醒睡觉的同学,也不会点名批评谁。
更贴心的是,每到考试前,严教授在同学们的软磨硬泡下,他还会提前给大家划重点,让大伙儿都能考个及格分,顺顺利利地通过考试。
这样好脾气的老师,毫无疑问,在他们这帮小年轻眼里是没有威望的,得不到应有的尊重。老师与学生上课都是敷衍了事,就像一个是为教而教,一个是为学而学,都是没有主动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