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魔族见识下,何为真正的……邪道。”
远处,魔云已逼近边境。第一只魔物的利爪,就这么踏上了渊国的土地........
魔族大军如黑潮般席卷过渊国边境,所过之处,草木瞬间枯萎,河流腐化成漆黑的毒液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它们践踏着毫无防御的旷野,撕裂空无一人的村庄,却始终未遇半点抵抗。
这种诡异的寂静,反而让最凶残的魔将都感到不安。
它们坐骑的蹄爪踩在松软的泥土上,竟发出类似踩在腐肉上的黏腻声响。
直到某片枯萎的麦田尽头,数百个身影静静伫立在那。
扛着锈镰的老农,提着破灯笼的妇人,甚至还有牵着畸形牲畜的孩童。
他们安静得如同坟场雕像,唯有手中那些泛着幽绿邪光的农具,在黑暗中明灭不定。
“嘶……”为首的魔将抬起利爪,六只复眼同时收缩。
它嗅到了,这片土地弥漫着比魔族世界更深沉的腐朽,那些看似孱弱的人类身上,散发着令魔族都毛骨悚然的不祥气息。
但魔族的字典里没有退缩。魔将骨翼一振,发出进攻的尖啸。
霎时间,成千上万的魔物如决堤的污血般涌向前方。大地在铁蹄下颤抖,魔气将沿途的枯树都腐蚀成灰。
对面,一个驼背老者缓缓举起生锈的钉耙,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没有战吼,没有号角。渊国子民们沉默地迈步向前,脚步整齐得如同被同一根丝线操纵的木偶。
老农的草鞋踩过泥泞时,粘稠的黑浆里泛起一串血泡;妇人的绣花鞋踏过水洼,倒映出的却是扭曲的鬼面。
双方在枯萎的麦田中央相撞。
“噗嗤!”锈镰割开魔物喉咙的声音,竟像切开熟透的果实般清脆。
一个魔族士兵惊愕地看着那个被它利爪贯穿胸膛的老农,对方枯瘦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享受的笑容,而插在它腹部的钉耙,此刻正疯狂吮吸着它的魔血。
更远处,牵着畸形山羊的小女孩仰头微笑。
她手中的绳索突然勒住一只魔物的脖颈,那看似温顺的山羊猛地张开布满锯齿的大嘴,露出狰狞的獠牙,一口咬断魔物的喉咙。
这是一场超出常理的厮杀:
被扯断手臂的渊国子民,伤口处蠕动着绿色邪丝重新接合;
魔族的腐蚀魔气喷在敌人脸上,反而让那些笑容愈发狰狞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