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古月已经独自回到先前的酒楼,在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。窗外,那轮妖异的绿月依旧高悬,将皇宫的轮廓映照得格外阴森。
他端起酒壶,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浇不灭胸中的郁结。
不知过了多久,对面木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古月抬眼望去,只见百晓生虚弱地落座。
这位素来风度翩翩的智者此刻形容枯槁,修为已跌至剑师级,惨白的脸上却嵌着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。
"幸不辱命,古月阁下。"百晓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声音沙哑得厉害,"我已探知阴五的下落。"
"好。"古月简短应答,目光又转向窗外。
百晓生敏锐地察觉到异常:"古月阁下似乎兴致不高?可是发生了什么?"
"渊国的事解决了。"古月摩挲着酒杯,"应该算是解决了。"
"还请古月阁下详说!"百晓生强撑着直起身子,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。
古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:“一个来自仙界的邪物被当年的渊国发现,引发这场席卷全国的异变。”
“当年的渊皇与之签订契约,后世君主皆要延续这份契约,直至今日。”
他顿了顿,"绝芷珊是现任渊皇的亲生女儿,如今...应该已经成为新一任渊皇了。你以后得改口称她'渊皇陛下'了。"
"哐当"一声,百晓生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。
他瞪大双眼,嘴唇颤抖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,此刻完全被这惊人的真相震住了。
古月没有理会他的震惊,继续自斟自饮。酒液在杯中摇晃,倒映着窗外那轮不祥的绿月。
百晓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:"那...那邪物现在..."
"还在皇宫里。"古月打断他的追问,"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"他放下酒杯,眼中血色渐浓,"现在,该去找那个秃驴算账了。"
就在此时,一枚泛着幽光的储物戒指突然凭空出现,"叮"的一声落在酒桌上。
古月眉头一皱,伸手将其拾起,指腹摩挲间感受到一丝熟悉的寒意。
"这是......"古月神识探入,只见储物空间中静静躺着四样物品:一个古朴的檀木匣、一枚莹白玉简、一块玄铁令牌,以及一封朱漆封缄的信笺。
他首先取出那块令牌,入手冰凉沉甸。正面镌刻着一个凌厉的"绝"字,背面则是"宫主"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