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月目光阴鸷地扫过四周，除了昏迷不醒的齐珊珊外，李君宜正艰难地试图从废墟中爬起。
而云宇凡则面色铁青地闭目，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。
"好，很好。"缓缓收回踩在云宇凡胸口的脚，古月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，"既然几位这么有骨气..."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。
远处围观的修士们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古月已经掐住了一个灰袍修士的脖子，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。
"要么主动说，要么我搜魂。"古月的声音轻得像耳语，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，"你自己选。"
那修士双腿乱蹬，脸色由红转白，听到"搜魂"二字时更是面如死灰："我说！我说！！"
他嘶声喊道，"确实...确实有个秘术...专门针对古月前辈您的...那个千变万相..."
古月的瞳孔骤然收缩。掐着修士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，直到对方开始翻白眼才稍稍松开。
"所以现在..."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平静，"全天下都知道我的千变万相，还研究出了破解之法？"
古月突然想起什么，猛地抬头看向城门口那面铜镜，"那为什么..."
话到一半突然顿住。古月的表情瞬间阴沉得可怕，低声咒骂道："妈的，请君入瓮。"
被掐着的修士拼命点头，额头上冷汗涔涔："前辈明鉴！腾国和汐国的情况小人不知，但极国这边...确实已经把您的千变万相研究透了..."
他咽了口唾沫，"所以...不管您怎么伪装..."
"谁研究出来的？"古月的声音突然拔高。
"玄...玄天门..."
古月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。他松开钳制，任由那修士瘫软在地，眼神却变得晦暗不明："玄天门的谁？"
"听...听说是..."修士战战兢兢地往后缩了缩，"玄天门宗主...闲云真人的夫人..."
"哈？？？"
古月这一声惊诧的疑问响彻长街。他的表情精彩极了，先是难以置信，继而变成困惑，最后定格在一种荒诞的冷笑上。
远处围观的修士们甚至能看到他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——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。
古月缓缓闭上眼睛，胸口剧烈起伏着。他深深吸了三口气，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强行压下。
当他再次睁眼时，那双眸子已如寒潭般幽深冰冷。
"所以，"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"你们这群人拼了命来围攻我，是谁在背后悬赏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