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睛一看,只见门外站着二十几个人,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,年约四十余岁,面容黑峻,虬髯如戟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鸷之气。
风战天正欲仔细打量,身旁的风福已悄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小少爷,这些个魔修虽然嚣张,但老爷子并不惧怕他们……”
风战天闻言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,这话似乎有些自相矛盾。
因此,他不自觉地反驳道:“既然爷爷不惧怕这群人,又何必命你带我和表姐逃走?这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
风福被问得一怔,但他很快便回过神来,迅速悄声解释道:“小少爷有所不知,老爷子这样做,自然是有他的深意。”
“他这样做,既可以进可攻,退可守,免去后顾之忧;又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。”
“再说,如果小少爷不出去的话,那些邪修便会缠着老爷子单打独斗。”
“而一旦他们见到小少爷出去,必然会转而与小少爷交手。老爷子怕你有失,自然会分心顾及你的安危,这样一来,他就无法全力以赴了。”
“所以,老爷子才让我们先走,以确保他的战斗不会受到干扰。”
话未说完,厅外已传来风仁强抑着忿怒的声音,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谦和:“原来是落骨山的骨旋风驾到,真是有失远迎。”
风福一听风仁的口气,心中便已然明了。他深知风战天和童心仍在厅内尚未逃走,而风仁这是在有意拖延时间。
于是,他急忙碰了一下风战天,悄声催促道:“小少爷,我们不能再耽搁了,必须赶紧走。”
然而,他的话尚未说完,厅外便已传来骨旋风那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。
笑声中充满了狂妄,紧接着,骨旋风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无尽的怒意与杀意:
“姓风的老狗,别给大爷我装糊涂了!二十年前的那笔血债,今天也是时候该算算了!”
已至台阶下的风仁,内心如同翻涌的江海,他知道此战凶多吉少,但他更清楚,自己不能就此屈服。
为了孙子和孙女的安危,他不得不虚与委蛇,尽量拖延时间。
因此,他淡然一笑:“骨旋风,老朽早已不问世事,久不涉足修真界,那些陈年往事,又何必再提呢?”
然而,骨旋风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。他厉喝一声,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夜空中炸响:
“废话少说!你不问世事又如何?就能不还大爷我的昔年血债了吗?今天,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