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走了,我一个人怪害怕的,我还在那儿待着干什么?”吴国兵看着我们有点委屈地说道。
这时,叶蔫巴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,他现在走路比先前快多了。
他看着死去的张晨思索着说:“他怎么还死了呢?该死人的时候都过去了。”他又看到了张晨身上的伤痕更是不解,他低声说道:“这怎么还伤成这样?太难理解了!”
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叶蔫巴问道:“难理解的事情我们经历的还少吗?”说完,我站起说:“走吧!去看看郭振的尸体!”
吴国兵把一根木棍递给叶蔫巴,叶蔫巴拄着跟着我们一起往河水的上游走去。走了不一会儿,我们就看到了河岸上郭振的尸体。
他身上的伤和张晨差不多,就是他衣服上和身上的血迹模糊,看不太清楚哪里是伤口,哪里是血迹染红的。
我扒开他的衣服,清晰地看到身上的刀伤、枪伤还有刀痕。
看过郭振的尸体我们又查看地上的留下的痕迹,草地上留下脚踩过的脚印,但明显看出是用力蹬出来的,如果是轻轻踩踏,不会把草根都蹬出来。看样子两个人厮打过。
我问宋连长说:“他们俩又是打,又是开枪的你们不知道?”
宋连长苦笑着说:“我们五个当时是分头去埋自己的金子,我们三个稍微近一点,他们俩离我们远一些。我们三个找出自己的包裹就出来了,他们俩发生啥事我们一点也不知道。只是听到枪响才跑过来的,但看到张晨落水,郭振死了。”
高排长接着说:“唐剑,你应该明白,藏金子是怕别人看见的,都是自己藏自己的,我们又不能去看他们俩怎么藏的,把金子埋在哪里。”
我一想也对,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藏在哪儿,又不能去偷看别人怎么藏的。
我一挥手,砰砰砰三声枪响。他们几个都愣住了,我平白无故地开什么枪。子弹打在树枝和树叶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。
他们看着我还在冒蓝烟的情况,又抬头看看树丛。这时,一个声音喊道:“别开枪,我出去!”
一个村民打扮的人,举着双手弓着腰从树丛走了出来,他的后背还背着一个花筐。
这种花筐是人们上山常背的筐,把药材或者蘑菇木耳之类的山产品放在里边不会被揉碎。比用胳膊挎着筐省力多了,装得也多,爬山下坡也都方便。
“你是干啥的?”我朝他吼道。
他早已吓得浑身筛糠,说话也不清楚了,他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,我,我是采蘑菇的,我,我啥也没干。”
看他吓得那个熊样,我心里好笑,在我们面前你还能干啥坏事啊。
叶蔫巴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近前说:“老乡,你慢慢说,你都看到啥了。别害怕,这事和你没关系,我们都知道,我们不会伤害你的!”
看着叶蔫巴和蔼可亲的样子,再加上叶蔫巴的年龄和打扮,那个山民不害怕了,胆子似乎也大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