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和师傅说去海正县看看,那里有个老毛子的锻造厂,是为了维护铁路建造的,他们有些废铁要卖,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合适我们用的废铁。
师傅同意了,让我骑马去,别着急,到那里好好看看,别买打眼了。回不来就住下。
这正合我意,我便骑马走了。临走的时候我还嘱咐一下赵家树,让他应该干什么。
出了铁匠铺子上了大路,就直接向东。走出有二十多里地,在山脚的拐弯处遇到了事先约好的金河。
他骑着一匹枣红马,虽然那匹马不是太健壮,但看着也过得去。
我问他:“在哪儿借的?”
“在哪儿还不能借啊,你瞧不起我?告诉你秦桧还有俩好朋友呢!”我们打马直奔海正县。
到了海正县,我们找了家大车店,把马喂上,我们吃饱喝得躺在热乎的大炕上睡了一觉。
天黑以后,我和金河骑马离开海正县,直奔赵家围子。金河已利用卖货的机会事先打听好了赵家树的家。
我们把马拴在他家房后的大树下,从后边进院子,然后到门口,仔细听听没有动静。
我们戴好事先准备的黑头套,套在脑袋上。金河掏出匕首撬开房门,我们闪身进屋。
在开里屋门的时候,金河弄出了响动。
主人被惊醒大声喊道:“谁?”
“别喊!再喊杀了你!”金河把匕首对准了喊叫的人。我借着外边微弱的星光看清楚喊叫的人是个男的。
而他的身旁是女的,估计是赵家树的父母。那个女的刚想坐起来,被我用刀逼住她的脖子说道:“你也别动!”
金河这时问道:“你弟弟是不是绺子里的?”
“是是是,是绺子里的二当家。”尽管有些磕巴,但还是说得很利索。
“哪个绺子?”
“锅盔山绺子,大当家叫震东洋。他是二当家的叫赵广,报号飞雷。”
“谭家屯的谭家是不是他们灭的?”
“不不不,不是,不可能是。他们是往谭家放的财宝,怎么能灭他们家。”
我和金河对视了一眼,虽然晚上看不清楚,但是我们觉得赵家树的老爹说的是实话。
于是,我们让他坐起来,把他知道的慢慢地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