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李师傅已经给马挂完了掌,车老板子套好马,付了钱。赶着车就要上大道。
我问车老板子往哪里去,老板子说不顺路。
我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子赶着大马车上了大路而去。
李师傅一边收拾工具,一边说,他的说几乎是念叨,“活计不错,不干铁匠白瞎了。”
听了李师傅的话,我倒是没啥感觉,倒是金河眼睛一亮。他对我说:“你还是留下吧!”
他掏出了我给他的那把匕首,说:“这把刀就值俩钱。”
看着金河手里的刀,李师傅凑到金河近前,拿过那把刀,翻来覆去地看了看,又用手指肚试试刀刃,然后问我:“是你打的?”
我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每月四块大洋!”李师傅随口说道。我一听心里一愣,这怎么说翻番就翻番了。
金河听了眼睛放光,他欣喜地看着我说:“四块大洋!在屯子有的地方娶个媳妇也就花七块大洋。”
“给你七块大洋你也娶不来媳妇!”李师傅抢白金河。
金河没有说话,也没有什么表示,还是看着我。
我又想了想说:“好吧!那我先留下跟着你学徒。”
李师傅听了我的话没有说什么,只是微笑着进了铁匠铺子。
我看着金河,金河笑着说:“这下子好了,我们能在一起了。”
我随着李师傅进铁匠铺子干活,金河恋恋不舍地往回走,一边走,一边看着李师傅的背影跺着脚,咬牙切齿地说:“刀哥怒了!”
李师傅告诉我,现在抓紧打一些马掌和掌钉,来往的马车都是着急回家过年,别耽误他们。
冬天的天短,很快就黑天了,铺子里窗户本来就不大,太阳一卡西就看不清啥了。
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!”李师傅说完,把一瓢凉水浇到炉火上。滋啦一声,炉火冒出一团白气,红红的火炭变成了黑色。
收拾一下工具,我们出门,李师傅反手把门锁好。
我们朝后院走去,铁匠铺子离后院不远,也就是四五十米。院子是用柳条子夹成的,开着木大门。
进院是五间大房,最西头两间开一扇门。东边三间是中间开门。
李师傅让我进西边两间去,我开门进屋。屋里还很暖和,锅台上的锅冒着热气。
我进里屋,炕头有一个行李卷。窗户是窗户纸糊的,不是很亮堂。
这时进来一个干净利索的老太太,她说道:“你师傅说了,招了你这个师傅。炕我烧热了,锅里有热水,你洗洗脸。晚上还可以擦擦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