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竟是褚秀山那新收的弟子?”
“没想到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,难怪相隔多年,褚秀山愿意再收亲传。”
又有人冷声道:“此人于入学作试之时当堂修炼,其试卷所写据说也极为苍白平凡,话里行间尽是颓废之色,昨日便已引得不少大儒不满。”
也有人反驳。
“哼!那为何周瑾大供奉便十分看好他?”
“正如陆先生所言,并非满口道德经义才是圣贤、也不是市井乡民便无知愚昧。”
一位年老儒生补充道:“德性并非一言一行所能成就,赤子无畏之心方是不可或缺。”
“散了吧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随即微微皱眉低语道:“这个年纪便如此,会不会太过冷漠了些?”
……
姜北三人往住所走去。
褚秀山开口道:“没想到你竟然已经通玄,并且窍穴经脉全开。”
“了不得!”
“你真只有十六岁?”
姜北轻轻点头。
褚秀山便继续问道:“有所得,定有所失,不曾想你竟如此天才。”
“鱼与熊掌,兼得…”
“那日初见你时,以为只是个凭借关系寻来的二世祖,初略一看,倒是看走眼了。”
“你与花露真君是什么关系?”
“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“能否说说是谁指导你练的刀法?”
“还有你这修为,当真是修行得来?”
姜北不想说谎,却也不愿如实相告。
说道:“弟子的修为自有不得言说的奇遇。”
“至于刀法,乃是快圣梁垣所教授。”
褚秀山点点头:“原来是那家伙,那就不奇怪了。”
更多的,褚秀山倒也没问。
毕竟且不说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那么差,修行不易,也各有缘法。
想着,便将一枚玉牌递给姜北。
“方才看你好一会儿了,你确实是个难得的练刀大才,悟性很不错,主要是修习刀法之时能做到心无杂念,这是练刀的关键,很难得。”
“为师凝聚一生心血的九式刀法,及其练习基础、精要都在玉牌里面了,既然收了你当亲传弟子,为师自是不会有所保留。”
“但是先说好,我可以把所有刀法毫无保留地教给你,但是能不能学得会、学到什么程度,为师不能保证。”
“接下来,为师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远走一趟,或许三月半年,或许十年八载,也或许…”
褚秀山并未将话说尽。
不过姜北已听出了其中的不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