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几眼,祁慕便迅速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不由得臊红了脸。
虽说他祁六爷纨绔之名传遍望都,这青楼红馆也是常客,但那都是表面。
六爷的内里还是童子鸡一个,屋里头连个通房都不带有的。
这会儿被小娘子剥了衣服,看了身子,倒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愣神之际,陆宝儿也醒了。
看见祁慕坐起来,她伸手直接摸上他的脸:
“好像不烫了!”
祁慕像是触了电般跳起来:
“陆宝儿,你……你干嘛啊?”
陆宝儿看他这么大反应,不禁好笑:
“叫这么大声,看来已经好了,不枉我昨夜费那么大劲伺候你!”
‘伺候’这两个字落到六爷耳朵里好似变了味。
叫他心里腾起一股热气,从脖子直烧到脑门,连耳朵根都红得能滴血。
“陆宝儿,你是个姑娘家,怎得这般不知羞!”
陆宝儿嗤笑一声,回:
“我要是知羞,这会儿你已经烧成傻子了。”
说完,陆宝儿起身,把自己的衣服换上,然后又把祁慕的衣服丢给他。
“赶紧穿上,我出去看看!”
祁慕又是一阵懊恼。
人一个姑娘都大大方方的,他一个男人羞臊个什么劲!
糊涂!糊涂!
祁慕往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,然后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。
院子里,陆宝儿静静地看着竹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宝大师,你看什么呢?”祁慕问。
陆宝儿扭头看向他,道:
“你不觉得这竹屋小院有些熟悉吗?”
祁慕疑惑地又打量了一下四周,忽然瞳孔一缩:
“这跟冯鬼娘的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陆宝儿点头:“没错!”
“不仅如此,你再过来看!”
陆宝儿领着祁慕来到侧屋,推开门,便见里面有一个竹板搭成的台子。
台子旁边散落着一些验尸工具,还有一个生了锈的铜盆。
这里赫然是个仵作验尸的屋子。
“这里是个仵作的家!”祁慕惊呼道。
陆宝儿点头:
“如果当年冯鬼娘坠河落崖后被原本住在这里的仵作所救,她会验尸就不奇怪了。”
“宣武二十年花船被毁,但冯鬼娘是宣武三十年才到望都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