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!我不需要人伺候!”
王二狗闻言,吓得扑通跪下:
“宝姑娘,是老奴哪儿做的让您不满意吗?”
陆宝儿黑着脸道:
“人太多了。”
“这点人还多啊!”王二狗一脸为难。
“老爷早吩咐了,宝姑娘您不喜人多,老奴拢共就精挑细选了四个粗使婆子,四个大丫鬟,五个洒扫小厮,这已经不能再少了。”
“府上各位爷和夫人的院子最少也的也有二十个人呐!”
陆宝儿眉心突突直跳。
十三个人呐!
这居然连最低标准都没达到!
祁家果真势大,真不怪皇帝老儿想弄祁家。
“王二狗,我再说一遍,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,把这些人都给我带走!”陆宝儿怒道。
“不行不行!”王二狗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宝姑娘,求您别为难老奴了!
要是被老爷看见您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定会扒了我的狗皮的!”
王二狗攥着陆宝儿的裙摆,模样可怜巴巴的。
陆宝儿着实有点无奈。
但凡这货强硬点,她都能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出去。
可他现在这样,倒叫陆宝儿下不去脚了。
王二狗就是逮住了陆宝儿吃软不吃硬这点,才敢卖可怜。
今儿他说什么都得把这位小姑奶奶伺候明白了。
就在两人僵持之际,门外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:
“这一大早的,闹什么呢?”
王二狗一见来人,像是见到了救星,连滚带爬地跑过去:
“哎哟!大姑娘哎,您可算是来了!
快帮老奴劝劝宝姑娘,收了这些丫鬟小厮吧!”
陆宝儿看向来人。
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,一袭翠色烟罗百叶裙,面若银盘,眼似水杏,尽显温婉灵动之态。
若她没猜错,这应该就是祁家大老爷祁修远的女儿祁月容了。
住进来后,陆宝儿就把祁家上下的关系都了解清楚了。
祁振理只有两个儿子,祁远道是二子,长子名叫祁修远。
按理说祁老爷子年纪大了,应是长子当家,但祁修远偏生了一副刚正不阿的直肠子。
做了御史后更是胆大包天,上指着皇帝的鼻子痛骂,下怼得手下官员怨声载道。
因为这么个性子,他自做官以来,不是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。
如今在千里之外的云县当县尉,老太太去世都半个多月了,他这会儿还在回来的路上。
唯一的女儿受他连累,都二十二岁了还没嫁出去。
一开始,祁振理还为了她的婚事着急。
相看来相看去,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就是别有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