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解娣也刚刚毕业,本以为能为家里分担些压力,却没想到,街道此时大力提倡大家去下乡。
像阎家这样人口众多的家庭,最起码得有两个下乡名额。这消息一传来,阎家顿时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。
阎解娣心里害怕极了,她不知道下乡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。
繁重的农活、陌生的环境,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想找人帮忙,可环顾四周,却不知该向谁求助。
父母整日唉声叹气,哥哥们自身都难保,更别提帮她想办法了。
阎解娣独自坐在四合院的角落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二大爷家的光天有了机修厂的工作,光福也因此能留在北平城,不用下乡。
二大爷又刚当上小组长,那尾巴简直翘到了天际。
这天午后,二大爷哼着小曲儿,迈着四方步,悠哉游哉地晃到了三大爷阎富贵家院子。
此时,阎阜贵正满脸愁容地坐在门口,吧嗒吧嗒抽着烟,心里正为孩子下乡的名额发愁。
二大爷故意清了清嗓子,扯着嗓子大声说道:
“哟呵,老阎,您这是咋啦?
瞧您这一脸晦气样儿,还在为孩子下乡的事儿犯愁呢?
您瞅瞅我家,光天在机修厂干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,光福也顺顺当当留在城里。
这日子啊,那叫一个舒坦!不像您家,孩子一堆,这下好了,得有俩去下乡吃苦头咯!”
阎阜贵一听,气得猛地站起身,瞪着二大爷说道:“老刘,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!不就你家孩子有个工作,你当了个小组长嘛,有啥好显摆的?
这下乡的政策又不是你定的,你在这儿耀武扬威个啥?”
二大爷撇撇嘴,不以为然地说道:
“老阎,我这可不是显摆。这事实就摆在眼前,我家孩子不用遭那下乡的罪,您家呢?
到时候孩子在乡下累个半死,您老就心疼去吧!
再说了,我这小组长虽说官不大,可在这四合院里,大小事儿还不都得听我的?您呀,就别嘴硬了。”
阎阜贵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二大爷的鼻子骂道:“你别太过分了!不就是走了点狗屎运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
你当这小组长,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。
我家孩子就算下乡,那也是响应国家号召,不比你家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