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话外，还是不打算原谅他的意思。
徐僖元委屈得像是被宣判流放宁古塔一样，全身冰凉。
喉头更是堵了一块巨石，想哭，但哭不出来。
身体好像一条干涸的河床。
一滴水都流不出来。
只留下满地开裂的泥土。
还有死了一片，已经被太阳烤干的鱼虾。
半点生机都无。
没有柳悦宁的日子，他已经体验过了。
生不如死。
他没办法接受明明爱人还活着，却要被推开的结局。
柳悦宁看看时间，知道门外的人怕是等不住了。
又看向徐僖元，眼神里再无半点温度。
“最后，我再通知你一件事。”
“我要对顾崇越和周明萱动手。”
“那对狗男女害我家破人亡，我不可能放过他们俩。”
“在解决掉他们俩和他们的保护伞之前，我不是柳悦宁，只是柳悦霜。”
“这件事，出了这个房门，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“之后，不管谁问到你，你都不要露出马脚。”
“若你做不到，我保证这辈子都让你再也见不到我……我说到做到。”
深吸一口气，再最后看一眼徐僖元。
“既然你醒了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……再！见！”
柳悦宁说完这句话，头也不回，转身离开。
‘再见’两个字，再次刺得徐僖元的心脏，血淋淋的。
他最听不得柳悦宁说这两个字。
曾经还在追求初期时，有一次，两人因为这顿饭钱该由谁来付一事，爆发了激烈的争论。
柳悦宁一气之下说了“再见”。
那之后，徐僖元有长达一个月，都没见到她。
这种明显躲他，不想再跟他接触下去，止步于此的节奏。
把徐僖元给急死了。
最后，好不容易在柳悦宁做家教的地方，堵住她。
徐僖元率先认错，“我错了，你说得对，我们俩是平等的，我不应该剥夺你回请我的机会。”
“以后，我们轮流请对方吃饭，谁也不欠谁，好不好？”
那时候，他的人设，还是西北考到帝都来的穷学生。
身上本来就不可能有太多钱。
但他看柳悦宁不停兼职，实在心疼。
想多补贴她一点，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
因为徐僖元看得出来，柳悦宁骨子里，极其自尊自傲。
她不攀比，也不自卑。
自己有多大的能耐，就享受多大的生活。
不奢望天上掉馅饼。
更不会自我懈怠和堕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