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屏幕上的五道虚影消失后,林文山在原地僵立了整整三分钟。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不再传来铃铛声,但那股腐朽的甜腻气味却萦绕在办公室里,像是陈年的供香混着某种肉质腐败的味道。
他快步走向保险柜,宋代魂瓶依旧在缓慢自转,瓶身上的婴戏图已经静止,可那些孩童的脸全都变成了同一副表情——闭着眼睛,嘴角却诡异地翘着,像是在做同一个噩梦。
林文山猛地关上保险柜,金属门合上的瞬间,他听见瓶身发出"咚"的一声闷响,仿佛有东西在里面撞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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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后
文山集团的股价一路飙升,林文山成了财经杂志的常客。可没人知道,他的办公室永远门窗紧闭,连保洁人员都被禁止入内。
他妻子梁雪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。她的肚子大得惊人,皮肤被撑得发亮,青紫色的血管像蛛网般蔓延。最近一周,胎动变得异常剧烈,有时肚皮上会突然鼓起一个清晰的掌印,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了。
今晚回到家时,林文山发现客厅的吊灯在无风自动,灯影在天花板上晃出诡异的光斑。
梁雪蜷缩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,手指死死揪着沙发垫。
"文山......"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"它又在动了......"
林文山走过去,手掌刚贴上她的腹部,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蠕动。紧接着,梁雪的肚皮上浮现出一张完整的人脸轮廓——
清晰的五官,蠕动的嘴唇,甚至能看见眼皮在轻轻颤动。
林文山触电般的缩回了手,梁雪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。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,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。
"它说......"梁雪的眼白正在慢慢变黑,"它说时间快到了......"
深夜,仁和医院里
胎心监护仪的曲线疯狂波动,报警声刺耳地响着。
"林先生,胎儿的情况很特殊。"主治医生盯着B超屏幕,声音发紧,"心率波动完全不符合医学规律,而且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