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蕴给了凌霜一个眼神,凌霜颔首退下。
“爷今日早朝,就要状告太子殿下吗?”司蕴低头整理着傅稹的长袍。
“嗯。”
“人都救回来了,事情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,皇上应该会轻拿轻放吧?”司蕴伸长手,绕过傅稹的腰,系上腰带。
“妄自揣测圣意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傅稹语气稀松平常,倒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“京城不比边关军营里,太子殿下树大根深,要治他的罪并不容易,大夫人说这几年朝廷崇文抑武!只怕那些谏官对爷口诛笔伐,不好应付!”
司蕴其实更想劝傅稹,大殿上收着些脾气,但想来他也不会听她一个丫鬟的话,也就懒得说。
“担心我?”
方才傅稹的语气,一直很平缓,有一种刚睡醒,不愿意理人的样子,这会子的语气,带着惊讶和一点子戏谑。
“当然!”
司蕴抬眸与他对视,这才发现他一直垂眼睨着她,眉眼带笑。
恍惚间,她似乎在傅稹身上,见到了傅裕的影子。
真见鬼!
司蕴端来洗脸盆,供傅稹洗漱,她做得很细致,热毛巾敷在他脸上,轻轻地擦。
鬼知道,方才还在笑的男人,擦了把脸,把笑擦没了。
“往日,你在傅裕那,也是做得这般事无巨细?”
“是。”
这些事,司蕴在傅裕屋里做惯了的,太顺手,一时没意识到,傅稹这里,是头一回。
“他是残疾了吗?”傅稹咄咄逼人。
“若国公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