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为胡正兰的遭遇感到痛心,也对二狗的无耻行径感到愤怒。
可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,封建与愚昧如同厚重的阴霾,一时半会儿又怎能轻易驱散。
胡正兰的哭喊声在冷风中回荡,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,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,她恨,她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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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五天就过年了,乡村的年味愈发浓郁。
各个村里的人都像欢快的雀鸟,陆陆续续前往镇上购置年货。
家境殷实些的,拿着糖票跟肉票脚步轻快地走向镇上供销社卖糖和肉的摊位,精挑细选,打算给家人一个甜蜜又丰盛的新年。
条件稍差的,也不气馁,在肉摊前仔细翻找着边角料,想着拿回家和蔬菜一起烹煮,好歹也能让年夜饭添些荤腥,尝尝肉味。
罗友谅跟在宋小草和胡安全身后,身形挺拔,背着一个半新不旧的背篓。
他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盘点着胡好月交代他买的东西,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,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,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跟傻小子一样。
“有谅啊!你背着背篓来干嘛呢?这都有你叔了,这不是闹嘛!”
宋小草停下脚步,关切地看着他,眼中满是担忧。
她觉得罗友谅本不用背背篓来,年货他们夫妇俩能搞定。
“婶,没事,到时候我帮我叔分担一点。”
罗友谅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说着还拉了拉背上的背篓,像是在证明自己完全没问题。
胡安全听着这话,心里暖烘烘的,看向罗友谅的眼神里满是赞赏与喜爱。
他觉得这孩子懂事又贴心,有他在,这一次,怕是能帮他分担一点了。
几人来到镇上,不大的地方却热闹非凡。
吆喝声、谈笑声交织在一起,此起彼伏。
熟人也不少,大家相互打着招呼,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悦。
镇上的供销社,像是一座宝藏仓库,平日里生活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。
不过,要是再稀缺些的高档货,那可就没了踪影。
毕竟,来这儿的大多是朴实的农村人,那些昂贵的物件,价格高得让人咋舌,谁能轻易买得起呢?
罗友谅迈进供销社,径直走向卖布的柜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