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鲁尔并没有像他所说地回去休息,而是倚靠在门外的走廊边,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道。
“那个圣骑士并不怎么——循规蹈矩,在圣城中一直是普雷斯特大主教的眼中钉。在触犯了圣堂的戒律后,他逃出圣堂,来到北境,而这里就是他曾经住过的房间。”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这个矮人竟不知死活地主动向我走来。
“那个时候我就劝过你,深渊的力量是致命的。无论是因为接触它会导致圣堂的追杀,还是站在这力量本身的性质来说。”
“呵呵呵,你想暗示我曾经是你们的朋友?”
在巴鲁尔踏出下一步的瞬间,我回身锁住矮人的喉咙,将他按在墙上。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还坚硬一些,反而是墙壁在他身后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随时都有向另一侧倒塌的危险。
“可笑,凡人。如果你已经老糊涂了,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爽快点的死法。”
巴鲁尔没有挣扎,反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,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沉静。
“我并不认为你是我们的朋友,”他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,“你害死了瓦尔基拉,重创了北境王室,无论你初衷是什么,这就是结局。但我知道,你并不是彻底沉沦的恶魔。你和那些真正的深渊生物不同。你依然……保留着一丝理智。”
这老矮人居然在面对死亡威胁时还能冷静应对,甚至还试图从心理上攻破我。这并不是装出来的,他的灵魂散发出的波动如古井般平稳,这倒是与我见过的大部分生物有些不同。
“矮人难道真的不怕死?”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“老家伙,你的骨头可没我想象中坚硬。”
巴鲁尔的脸逐渐发白,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凝视着我,仿佛洞悉一切。
“怕死?或许吧,但我已经活得够久了,见过的生死比你想象的还多。倒是你,确实很不适合当绝望之主。普通的恶魔接触到那铠甲只会被光耀之力灼伤,但你依旧能感受到与它的联系,对吗?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,就耐心听我这个老家伙说两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