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没有镇北王的大周,对他们北齐而言不足为惧。
所以他想利用赵颐和镇北王这一层翁婿关系,离间镇北王和大周之间的关系。
一旦大周的臣民怀疑镇北王有了反叛的心思,又怎么会让镇北王带兵攻打北齐呢?
到时候,他再钦点帝师做军师,一举攻下大周。
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会在百官弹劾赵颐时,把赵颐的野心隐晦地说出来给他洗清细作的嫌疑。
如今想想,他的这个做法,对于此时不得人心的贤王而言,百害无一利。
“是。”刘公公领命离开。
他很不赞同北齐帝的所作所为,贤王是唯一一个血脉纯正的皇嗣,由他继承皇位是众望所归。
哪怕贤王的名声受损,等他成为新帝,谁敢说他的不是?敢妄议新帝的人,有几个脑袋够砍的?
可偏偏北齐帝能力不足,靠着帝师才坐稳的皇位。这也导致了他内心极度不自信,格外在意外界对他的看法,生怕世人将他视作昏庸无能的君王。
刘公公越想越觉得北齐帝走到如今这般境地,其实早就可以预见到的。
一副空架子,内里是虚的,没有才能支撑他,才会注重名声,事事瞻前顾后。
若是足智多谋,胆识过人,也不会被赵颐拿捏。
更不会为着贤王这么一点舆论缠身的小事,而感到焦头烂额。
刘公公敛去了思绪,去贤王府传了话:“殿下,陛下解了您的禁足。”
贤王阴郁的眉眼,因着这个消息变的清朗:“父皇有别的吩咐吗?”
以他对北齐帝的了解,不会平白无故解他的封。
刘公公回道:“过几日是吏部尚书夫人七十大寿,陛下让您备一份厚礼去参加寿宴。”
贤王眸光微微闪烁,原来父皇知道吏部尚书是他阵营里的人?
这是怕他失了人心,所以让他去尚书夫人的寿宴上,好好表现一番?
想到这里,贤王往刘公公手里塞了一袋银锭子:“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,您代我给父皇传句话,让父皇不必为我的事操心,我会把事儿办得妥妥帖帖。”
刘公公笑道:“殿下折煞奴婢了,这是奴婢应做的分内事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把钱袋子放在茶几上,带着人回宫。
贤王盯着茶几上的钱袋子,目光渐渐沉郁,正准备出府一趟,便瞧见张未平急匆匆地走过来:“殿下,大事不好了。冯之焕手下的通判,在刑场供出您的罪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