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真诚。
禹觉得自己用那样阴谋的方式去思考那三人,还是有些狭隘。
而且竖亥相信噎鸣,自己对噎鸣的印象也不差。
禹决定小小赌一把:
“噎鸣,我答应你。”
“你先和我说说竖亥的看法。”
噎鸣起身,激动地想说些什么,但是又咽了回去。
随后他整理思绪,将竖亥的看法告诉了禹。
禹一番苦思冥想,分析道:
“你们家族对修筑堤坝和赔款付出太多,虽然共工和四岳威望足够,但他二人一个沉迷大兴土木,一个远在陶唐氏。”
禹说到此处有些卡壳,心想:“不会是故意把四岳支走的吧。”
随后他放下这个念头,继续说道:“共工在不断消耗自己的威望,导致其余家族不再慷慨解囊。”
“四岳远在天边,时间一长,原本刚刚积攒的威望便会消散。”
“噎鸣,这件事的关键在你,你现在要回去,趁着共工专注水利之事,把四岳原本的担子挑起来。”
“你不要想着让别的家族出血,而是要拉着所有的家族收好你们的奴隶和粮食。”
“相柳这样的附庸也是如此。”
“你要一个个的去劝说他们,让他们站在你这边。”
“当你团结的势力足够庞大,可以压倒共工的时候......”
噎鸣凝重的说道:
“禹,你这是要我夺共工之位?”
禹摇摇头:“当然不是。”
随后禹给噎鸣说了这半年来共工的所作所为:
共工得到竖亥的提点后,对治水筑堤的理解进一步加深,但噩梦般的预言也一直在折磨有些疯癫的他。
在浮游等死忠的支持下,共工不恤民力,不停征发奴隶族人和粮食,试图迅速建立更多更大的水利工程。
不周山下的堤坝已经接近十丈。
其中共工自己的家族承担最多,还有不少家族不愿自己付出,便狠狠压榨手下的奴隶和各自的附庸。
共工氏内如今怨声载道。
竖亥改进堤坝的本意是让共工氏减少损失,能够留下一些土地以供喘息。
但共工氏不服,他非要将梦中滔天的水挡在邦国之外。
噎鸣听了禹的描述,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,他正色说道:“禹,我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