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刚收拾完躺床上,隔壁对面的人也来了。
是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伙子。
长的嗯……卧槽!大帅比!
那人穿一件浅蓝色v领T恤,肩头落着窗外斜照进来的细碎阳光。拎着行李的腕骨微微凸起,修长手指扣着黑色行李箱拉杆,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若隐若现。
浓密睫毛垂落时在眼睑投下小片阴影,却在抬头放行李的瞬间露出琥珀色的瞳仁——那眼睛生得极妙,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本该多情,偏被深陷的眼窝压出几分疏离感。
林深攥着风油精的手顿了顿。
那人鼻梁高得像用素描炭笔在宣纸上划出的一样,此刻正抿着唇把双肩包往内侧的挂钩上挂,衣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时,隐约露出截劲瘦腰线。许是察觉到视线,他突然转头望过来。
"我的行李箱和你得贴在一起没关系吧,会不会靠坏了。"
开口时喉结在脖颈间滑动,嗓音让林深像浸了初春薄雾的溪水。
眉眼弯弯,满面柔情。
要死!
她猛地呛了口风油精的辛辣,边咳嗽边摆手,“没事……没事……咳咳!”
余光瞥见对方凸起的腕骨抵着行李架金属杆,青色血管顺着小臂蜿蜒进挽起的袖口。明明穿着最普通的浅色牛仔裤,愣是被笔直双腿撑出杂志硬照的轮廓。
不行了,林深感觉自己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。
简直造孽。
两辈子加起来80岁的老太婆被一个小伙子迷的要飚血。
“你没事吧?”
年轻人看林深忽然咳的厉害,赶忙掏出瓶水,拧开。递给林深,“来,喝口水。”
林深接过矿泉水猛灌两口,冰凉液体冲淡了鼻腔里呛人的风油精味。而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,“谢谢啊!”
男生把行李箱放好,忽然轻笑:"这味儿够冲的,我奶奶晕车时也爱涂这个。"
他抬手把额前碎发往后捋,露出眉骨,"不过她涂在后颈,你涂鼻梁倒是新鲜。"
林深耳尖发烫,怎么会有人连说话声音都这么温柔。
阳光从车窗外斜斜切进来,把她的侧脸镀成暖金色,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"李俊航。"他突然转身从背包里掏出盒薄荷糖,是林深很喜欢吃的原味薄荷硬糖。
长条的铁盒装,每次打开都要稍微用力,还发出咔嚓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