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十七站在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的花园。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，落在他的肩头，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。
他手里捏着一张烫金请柬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名字……顾十七 & 林小蔓。
“真的要请这么多人？”林小蔓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，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我爸妈可兴奋了，说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。”
顾十七低笑了一声，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：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他其实并不在意婚礼的规模，但林小蔓喜欢热闹，所以请柬发出去不少。星际科研所的同事、地球上的朋友，甚至阿尔法-9星系的几位贸易伙伴都收到了邀请。
“地点选好了吗？”林小蔓问。
顾十七从桌上拿起一张全息投影地图，轻轻一点，一座悬浮在空中的水晶花园浮现出来——“云端之境”，人类最奢华的空中婚礼殿堂，四周环绕着全息星云，脚下是万丈高空，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。
“这里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林小蔓的眼睛亮了起来：“完美！”
婚礼当天，云端之境的穹顶缓缓展开，露出浩瀚的星空。全息投影的星河在宾客头顶流淌，脚下是透明的玻璃地板，能清晰地看到云层在下方翻滚。
顾十七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，胸口别着一枚暗紫色的宝石胸针——那是黑风山娃娃的眼睛所化，此刻正微微泛着光。
林小蔓挽着父亲的手臂，从水晶长廊的另一端缓步走来。她穿着一袭银白色的婚纱，裙摆上点缀着细碎的星光，像是把银河穿在了身上。她的耳垂上，混沌兔子化作的红宝石耳坠轻轻摇晃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。
宾客们低声赞叹着，全息摄像机悬浮在半空，记录着这场跨越星际的浪漫婚礼。
司仪站在中央，微笑着看向两人：“顾十七先生，你是否愿意娶林小蔓小姐为妻，无论疾病健康、贫穷富贵，直至生命的尽头？”
顾十七凝视着林小蔓的眼睛，轻声说：“我愿意。”
司仪又转向林小蔓：“林小蔓小姐，你是否愿意嫁给顾十七先生，无论顺境逆境，直至永恒？”
林小蔓的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：“我愿意。”
宾客们鼓掌欢呼，司仪正准备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——
“砰！”
一声巨响，婚礼现场的水晶穹顶骤然炸裂！无数碎片如雨般坠落，宾客们尖叫着躲避。
顾十七猛地抬头，只见一道黑影从破碎的穹顶处缓缓降落——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，面容苍白，眼瞳漆黑如墨，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
“真是感人的誓言。” 他的声音沙哑，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，“可惜，你们偷走了不该偷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