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们依旧有说有笑，似乎并未听到铃铛声，兴顾十七不敢多做停留，买了些面包和水后匆匆离开，转身之际，身后一名胸前戴着工牌的护士张丽华面带微笑，“404号病房的病人，你也来买吃的了。”
“要不要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？”
“谢谢了，我是来买吃的，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，打算回病房吃。”
“人由你负责照看的。”
“嗯，是404号病房的病人，他的病情较轻，应该很快就能出院。”
——
顾十七将纸条塞进口袋，心跳加速。果然，他的猜测是正确的。黄色铃铛才是安全选择。那些选择红色铃铛的天选者恐怕...
"404号病房的病人，你也来买吃的了。"
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顾十七转身，看到戴着工牌的护士张丽华正对他微笑。她的嘴唇涂着鲜艳的红色口红，在苍白的脸上像一道伤口。
"要不要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？"张丽华指了指护士用餐区，那里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——远比窗口提供的要精致得多。
顾十七想起纸条上的警告，强作镇定地回答："谢谢了，我是来买吃的，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，打算回病房吃。"
张丽华的笑容僵了一秒，随即恢复："随你便。对了，404病房最近怎么样？有什么异常吗？"
"一切正常。"顾十七谨慎地回答，同时注意到张丽华的工牌边缘有一圈不易察觉的红色细线，与其他护士的纯蓝色不同。
"人由你负责照看的。"张丽华对身旁的护士说，声音突然变得机械。
"嗯，是404号病房的病人，他的病情较轻，应该很快就能出院。"另一个护士回答，眼睛却一直盯着顾十七的胃部，仿佛能透过病号服看到里面的器官。
这段诡异的对话让顾十七后背发凉。他匆匆点头告别，快步走向3号窗口，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黄色铃铛。
"叮铃——"
铃声清脆悦耳，与红色铃铛刺耳的声音截然不同。几秒钟后，3号窗口的小门打开，熟悉的王阿姨探出头来。与上次不同，今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。
"小伙子又来啦？"王阿姨的声音依然温暖，但多了几分疲惫，"今天有红烧肉和清炒时蔬，要哪样？"
"都要，谢谢。"顾十七接过餐盘，食物看起来普通但香气扑鼻。他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